失魂落魄的看着她的尸体被那伪善的男人夺走,拼死一搏也能抢回来。
此后几十年为她立了个衣冠冢,隐居深山。
她的六郎那么张扬自信的男子,最后抱着她的遗物了残余生。
“这个可能寻到他在哪?劳烦各位将我的尸骨与他葬在一起。”红衣女子将信递给妙妙,满脸泪水含笑着说道。
她的六郎啊!她欠他良多,黄泉路上可否等她一等。
若是不能一起,她甘愿化为他耳畔的一阵风,只为轻抚过他的面庞。
“可。”说完,青竹找来一个木盒子,从随身空间中拿出一个小铲子,往红衣女子所指之地挖去。
收拾好。
妙妙点了寻踪香便随香寻去。
走了没多远,就在落日城背后的山顶上,寻到了一座茅屋。
屋舍简陋,用具齐全,院中有一墓碑,上面写着,杨六郎之墓。
“六郎!”那红衣女子扑到墓前喊道。
“你既然已死为何不来寻我?”边说边流出泪来。
青竹也不打扰她哭,拿着锄头便在那坟旁边挖起来。
说了要葬在一起,便给她挖坑葬了。
妙妙抱着毛团子也没有要劝的意思。
怎么劝,这人都死了,她也成鬼了,最多孟婆桥上再见上一面,各自喝了孟婆汤,下辈子谁还认识谁呢。
慕容秋池也没劝,盘腿坐在地上。
“大和尚,你找得到落日城不,我有些想回皓月峰了。”慕容秋池握着传音珠问道。
“贫僧这就开始寻。”了缘的话从传音珠另外一边传来。
这话的意思是,他能寻得到,如今她求助了那大和尚才开始寻她。
得了,她收回远尘寺碰面那句话。
她是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那和尚。
“你还有一个时辰。”妙妙也觉得她哭得着实是多了些。
而且,一个鬼,不能像人一样有那么多眼泪。
顶多一两滴。
一两滴鬼泪被妙妙收进小瓷瓶里了,现在的她简直就是在那干嚎。
“唉,在眼前的时候不珍惜,如今死了又寻不到,可悲呀,可悲。”青竹抱着毛团子,边摸着它的毛脑袋边感叹道。
“你在这伤春悲秋什么呢?”妙妙看着这不着调的师兄拍着他肩膀说道。
“那我该做啥?”青竹放下毛团子问道。
“落日城的事情算是解决了,我们得回去了。”两人并肩而站,看着山下的落日城。
这是一座死城,没有丝毫烟火气。
“有一日落日城也能像落月城一般繁华吧。”妙妙开口说道。
他们该回去了吧,回师门交差。
“慕容姑娘接下来要去哪里?”妙妙看向慕容秋池问道。
“我要在这等一个人来接我。”慕容秋池也放眼看向落日城。
“何人?莫非是你的心上人?”青竹八卦的眨眨眼。
慕容秋池有些想翻白眼。
她,心上人,他怕不是脑袋被门夹过,那个大和尚。
若是那大和尚在,必定要让大和尚给他讲讲经文,不然老是不着调。
“心上人?慕容姑娘可是真的在等心上人来接你。”妙妙也好奇的问道。
几人的谈话声伴随着红衣女子的干嚎。
“心上人,你们想什么呢?”慕容秋池想了想那个大和尚的模样。
他如今是个和尚便有那么多女子肖想,若他还俗了,怕是要被围攻吧。
想想便觉得好笑。
若他留起长发,该是何等俊朗的模样呀。
“还说不是心上人,就差流口水了。”青竹看着她发呆的痴傻模样笑道。
惹得妙妙也跟着笑起来,这边的笑声与那边的干嚎声成对比。
“莫要再嚎了,他大抵已经到奈何桥了吧。”慕容秋池不想与他们争辩,若他们看到大和尚便不会如此瞎想了。
“他果真到了奈何桥,我还能与他相见吗?”听了慕容秋池的话她的干嚎停了下来。
“这个嘛,便要看你们的缘分了。”妙妙抱起毛团子答道。
“那我还能去投胎吗?”她站起来问道。
“投胎,这要看下面如何判了,我等为涉及不知晓。”青竹突然一副老道的样子答道。
慕容秋池与妙妙皆不言,投胎怕也要先经历些磨难,毕竟手上多少也沾了些无辜人的鲜血。
“如此我要如何才能去往前奈何桥边,说不定六郎已经在等我了。”说着露出了一个小女儿家的微笑。
“这个,我们也不知晓。”青竹听了也摇摇头。
妙妙随即也摇了摇头。
慕容秋池也不知晓。
三人一鬼盘腿而坐。
这可如何是好?
想了好久都不知晓。
“还有一柱香的时间。”妙妙看着红衣女子时隐时现的魂体说道。
“这可如何是好呢。”青竹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
“无碍了,方才想了一下,遇见他又能如何呢,当初不好好珍惜,分离了如此之久也无甚好说的。”红衣女子露出了一个苦笑。
她现在脑海中全是那个男子的一举一动,从开始的相遇到最后一刻,她跳下城楼的时刻,看到他的惊慌她便后悔了。
那人说过,他从小便不知道父母是何人,一直在乞丐堆里打转,幸而得好心人施舍一口饭才得以长大。
后拜师学艺,得了一声武功,有人说过他天生孤煞之命,注定会痛失所爱孤独终老。
那时他当场便把人家算命摊子掀了。
如今看来,那算命之人是说对了。
“能见上一面便是好的。”妙妙摸了摸毛团子的头说道。
那黑白色的毛团子正呼呼大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