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扛不住哇!
司赟飛看着身旁的女人。
睡着的时候,倒是恬静好看。
醒来嘛…
司赟飛无声笑笑,伸手将他的皇后揽在怀里,闭上眼睛。
临睡前心想,
亲情,也讲究缘分。
无需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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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忙了?”慈懿德太后放下修剪花枝的工具。
看向一身龙袍的司赟飛。
司赟飛先是跟慈懿德太后请安,才笑着说,“下完早朝就想过来看看母后,母后可是不欢迎?”
说着,顺手拿起工具,在慈懿德太后未修完的花盆上,修修剪剪。
“皇上能来哀家高兴着呢,怎么会不欢迎。皇上还未用早膳吧,翠婵,传膳。”
母子二人坐在餐桌前,待全部上完,司赟飛挥开布菜的宫女,“都下去吧,有朕服侍母后,”
慈懿德太后未阻拦,
宫人们悄然退下。
“母后尝尝这个。”司赟飛一边给慈懿德太后夹菜,一边自己吃。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司赟飛幽幽一叹,
太后闻声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擦擦嘴角,“皇上怎么了?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司赟飛摇摇头,带着悲伤,“儿臣怕是陪母后的日子不多了。”
太后眸光一闪,脸上带着错愕,“皇上胡说什么?”
司赟飛红着眼眶,望向自己的母亲,“太医说,朕中了慢性毒药,如今,已药石无医,寿命,不足三年!”
司赟飛一字一顿说着,目光锁在太后的脸上。
太后一脸的震惊,脸上带着愤怒,“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有何目的!”
“是啊,朕也想知道有何目的。”
司赟飛将面前的汤勺,舀的叮叮作响。
“母后,我是您亲生的吗?”
司赟飛垂着头,轻声问道。
“皇上这是何意,是在怀疑哀家?!”
慈懿德太后一脸的难过,像是被伤极了。
“叮…”
司赟飛丢开手里的瓷勺,拿过手帕,将手仔细擦干净。
“皇上!”
太后显然不满被这样晾着,司赟飛这样不立马回答的态度,让她很是不爽。
“太后娘娘,您可看清朕的这身龙袍?”
“你个不孝子,竟是连母后也不喊了?”
太后指着司赟飛的手指,微微发颤。
“不孝?怎会。朕可是仁孝的表率!”
司赟飛似笑非笑望着慈懿德太后做戏的样子,心里满是漠然。
“混账东西,先皇……”
“父皇要是知道有人想篡朝,不惜毒害亲子,先是下药让亲子子嗣有碍,后下药准备要其性命,父皇肯定会从皇陵里爬出来,掐死那人。”
最后四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司赟飛望着自己的亲生母亲,眼含愤恨,说出的话,更是冷酷,
“母后年纪大了,该多歇歇。”
一个小玉瓶被司赟飛放在桌边。
“朕将安家满门抄斩,六皇子母子处死,还是太后娘娘服下此药?放心,这药我吃了几年,无色无味,不苦。”
慈懿德太后这次是真的浑身发抖,“孽障!畜牲!”
“安家诛九族?”
“你…你,早知今日,哀家…”
“早知今日,就早些弄死朕是吧?可惜,晚了。”
司赟飛一想到龙影带回来的那厚厚的信件,
以及几位医术高超的医者诊断的结果,心中就翻涌着毁灭的戾气。
孽障?
畜牲?
哈,
哈哈哈,…
当真是可笑至极。
是不是忘了,他司赟飛是九五至尊。
是天下人的皇,不是你一个人可以为所欲为的傀儡。
他的不孝之罪,待几年后,阎王殿再算。
如今,这阳间的规矩,他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