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殿下,我不会说的。”
“为何?”凤贺面上一紧。
“因为我不想瞧见渊城这里的事结束之后,殿下也跟着一同结束了!”
何言礼听了这话,顿时一惊,不禁呵道“丞相大人这是说什么呢!”
凤贺愣了愣,随即低头大笑,“好!好!我先休憩,随后你可定要告诉我法子才是啊!”
“这是自然。”林毓将折扇合住,行礼道。
廊道之上,林毓踱着步子往前走,身旁的何言礼一直在说着话。
“丞相大人刚才可真是吓了言礼一跳啊!可没有谁敢那样同殿下说话呢!”
“您这可是第一位啊!”
“不过说来也是!殿下对您的依赖可是大得很。说是手足兄弟也不为过呢!”
林毓听到这句,顿下步子,斜眼瞧了他一眼。
“你随太子殿下多久了?”
“三年有余。”何言礼笑应着。
“三年有余,挺长的。”林毓复又迈开了步子,像是他什么也没有问过的样子。“好了,不必陪着了,你若是有心倒不如去看看这里的府衙将流民安置的如何了。”
“丞相大人说得是啊!言礼是得瞧瞧了,可不能让底下的人钻了空子!”
林毓瞥了一眼何言礼离去的背影,心里只叹。“聪敏有时,唯自大尔。”
都城的城门下,许念看见了落日的余晖,红艳艳的洒在了有些杂草的地上。荒凉么?才不是呢!根本没有人知道,哪怕是余晖半许也依旧有着无以言表的光亮。
同一个姿势,许念没有变半分。
旁边有人低语。
“是不是回不来了啊?”
“你快闭嘴吧!说这话可是要挨打的!没见着那位在那边站着一动不动么?连原家的都差点吃了亏,你能占到什么便宜?”
“有什么好怕的?她总不能平白打人吧!我只是抱怨了一句而已。”
“除了那位,她旁边跟着的那人也不是什么吃亏的主啊!”
“谁说不是呢!”
“诶,别说了,看过来了!”
……
范栖冷冷地瞪了说闲话的几人一眼,继而又看着许念的背影。
他其实也想对她说一句,“我们先回去罢,也许许大将军今日不归呢。”可是,这话就是烂到肚子里也不能说出半分!
原敞靠在城墙上远远瞧着许念,微勾了嘴角,这个人有点意思。让他想起了一个人。那个叫连润的,也是十三光景罢。
“范栖!你听!马蹄声!”许念惊呼着,说完,就迈开步子往前大跑着。
后来,范栖都忘不了那天所见的场景。
那小姑娘迎着夕阳大步跑着,直到迎上了她的英雄。
那英雄似有所感从轿子里探出头来,见是他自己的丫头,伸手将人给拉上了轿子。
“爹爹,我接你回家啊!”
“好!我的念儿啊,长大了!”
这两句话是全程接驾过程中出现的话,其余许禁未理会半分。
而这庞大的军队中也没有人去睬这接驾的队伍。
原敞看着他们来,看着他们走。将礼仪做得半分不差,随后站立了一阵,才开口。
“行了,都回去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