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就记性好了些!”还是只记得自己惹了她,让她恼了的话啊,事啊。怎的就不见她将那些自己做的好事说上一说啊?想来根本就是不介意罢,只单单顾得旁人对她的善,就不记得自己予她的慕意。可是,自己偏又爱生受着。
“你也就皮相好了些!”许念一听这话随即开始了反击。生怕自己在他面前输下了。
范栖在一旁瞅瞅这个瞅瞅那个,这两人谁也不服谁。这眼对着眼,也搞不清楚到底是真闹还是假闹。总而言之,他缄口莫言是最好的做法。
皮相好?斛觞容听见这三个字顿时心中又升起另一种不悦来。想来以往种种都是因这皮相吗?那即是如此的话,也没见你有半分沉迷啊?
呵!
不过讽言也只在心里打转了,他可不愿再对着她起什么争吵了。想来回去之后,还不知得找什么借口才可去瞧她。又何必现下还不珍惜呢?
看着斛觞容率先挪开了眼,许念微扬的下颌收了回来。
甫一收回之时,她便也起了悔意。怎可那般说呢?若不是因为这容姿他又怎么会被丢到他国?冠上旁人硬塞的姓,无论走到何处都是小心谨慎……且不知何日才可归……
想着斛觞容已经越过了她与范栖骑马走到了最前面。
说什么歉意么?
那算什么啊?
说出去的话,根本就收不回来了。又何况是如此之言,与其心攒着愧疚,到一日惹了厌两相烦扰。还不如现下就将它给挤出去。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你爱睬理就睬理。
若是不愿的话,那我也不强求。
马鞭一扬,许念快速走到斛觞容跟前。“比目的男儿骑术应当不差,想你也不例外。怎样?比一场?”
“赢了如何?输了如何?”
不问如何比,直接问什么输赢。
许念吸吸自己的鼻子,“我输了的话,今后我不再与你呛声了。本就没意思的事。也不知怎么搁你这儿就过不去了……”后面这句话的声音许念是放的很低,斛觞容未曾听清。
但就是模糊,他也知道她是有了悔意。不知怎么偷偷埋汰自己吧。这代价也是很好,他也不想每次弄巧成拙了。破坏本就来之不易的时光。
“但若我赢了!”说这句话的时候许念特别有底气。“那你就!你就……”憋红了脸,她可是还没认真的揣摩呢。若是自己赢了呢……对他是有什么可提的呢?而且自己也的确不会赢啊。她都想好要如何做个小小动作,直接让这页张翻过去。
“想不出来吗?”
“谁说想不出来?我若赢了,你就得应我一件事!”许念被逼急了,索性就随便说了这么一下。
“好。”
斛觞容眼眸微闪,应了她。
这事范栖在一旁也听到了,便插一嘴。“小姐可要我做什么宣判么?”
许念摆摆手,“不必,将你的马与我换上一换便好。”
闻言,范栖直接翻身下马,将自己的马与许念的换了一换。
影雪马鼻一甩显然对自己被许念给扔给旁人表示着不满。许念瞅见,顺着手给它理了理毛鬃,继而翻身上马,毫不留恋。影雪马蹄烦躁地踢了踢,范栖挠挠自己的头发,赶忙也翻上了马。影雪知道这是主人之命,不会做什么玩笑事。
待都整装好了,许念说:“即是要比索性比个大的吧。从这里直到都城城门,谁先踏城门谁赢。”
“好。”
斛觞容又是一应,很配合。
于是,二人便策马而去。范栖则是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幸好影雪也是一副极其配合的样子,不然倒真是有些吃力了。
……
凤凰都城。
大殿之上。
“陛下,林毓密信。”陆子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