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央炽的问话终是没有人来替他答上一答。斛觞容也不似他自己所言去寻魏清风的过错,而是直直奔向了奴贸。
两个人挨着墙角蹲着,垂着脑袋在一块说着闲话。
“徐煞,你说林毓他怎么样了啊?近日也没啥消息,你打探了吗?”原本说着自己要参加武试的事,不知怎的就突然转到了林毓身上。
“我也不知道。近日不是狱间司这里忙得很吗?所以就没有去打听他的事。不过我觉得他没问题的。平日里你也瞧过他的本事,应当是不会有问题。”徐煞认真地为许念分析着。
许念原也是准备好好听着的,但是猛一瞧见他这么严肃,就开了玩笑。“徐煞,我相信你的。没有必要为自己的不尽心做托辞~”
“好啊你!这是又开我玩笑!”一伸手将许念推到地上,瞧着她捂着肚子笑得开怀,便也没了最初的羞愧。
“哈哈哈……徐煞你可真笨,咱们三人中就属你是个呆瓜!”
可不是个呆瓜么?不做个呆瓜又怎么能护着你呐?
“你们二人倒是乐得一个逍遥。一点也没有做了错事的自觉!”叁子在一旁讽言道。“吵吵闹闹的,烦死了!”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胆大的人……况且还敢在女帝面前暗自威胁,倒是有着底气。只是不知若有一日,这底气不见了,又该如何处之?
想及此,叁子脸上多了一丝意味。有些期待,况且看一个骄傲如斯的人掉落谷底本身就有趣。
“哼!你知道什么?本就落得个不快,还不准寻个乐子?难道非要期期艾艾的?就算真是那样,又有何人回来给你半分眼?索性,我不如自己开心!”拍拍衣衫上的灰尘,许念坦然而言。
徐煞睨了一眼叁子,不予理会,自己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帕子。开始往日最为做惯的事情,擦剑。
瞥到徐煞的动作,许念盘腿坐下,闭目养神。谁让自己身边这位是个乖宝宝呢?若是不依了他,怕是出去之后,这个人啊,就离自己要多远有多远呢!哼!惯的怪脾性。就不知道了,这剑再擦能擦出个灵来?
叁子原是想呛声几句,但瞧见这两位安生的架势,也就吞咽了下口水了事。自己个也往后移了移,靠墙环着胸眼睛也往出瞟了瞟。不是那么注意得紧了。
斛觞容就是在这之后来的,从央炽那里取来的药很是好用。叁子睡得很沉。
“阁下是?”徐煞握紧了剑,很是警觉。他不知眼前这个带着半边面具的人是谁,只当是什么旁的人来灭口。
许念则是扫一眼便知了这眼前人。不过就算是如此,也不能说自己知道。“就是戴着个面具怕是见不得人吧?”说着还对斛觞容使眼色,让他赶快离开这里。
“你们二人胆子太大了些。我家大人要我来告诉们,若是再如跳梁小丑一样胡乱蹦,他会不介意女帝的庇护,直接动手除了你们!”厉声地呵责。言的是你们,眼却直盯着许念。“要好自为之,不要认为几岁的年纪,就真成了侠客英雄!”
“呵!受教了!只不过小哥儿,做人嘛,糊涂一点开心一点可以。但是,不要连人都不做了。如是那样的话,我也不会再顾忌!”说教自己?斛觞容你以为你是谁?原本觉得你不过一个可怜的质子,现在看来自己真是钝得很。身为局中人,又怎么能得了纯良?
“许念,你说什么呢?”徐煞皱起了自己的粗眉。他怎么觉得错过了好些事情?
“没什么。不过告诉这位小哥,选主子的时候得擦亮眼睛。别什么人都往身上沾!”
斛觞容听见这话,脸色有些阴沉。他真是疯了,这样一个不讲理的人怎么会有危险呢?应是百毒不侵的身躯才对!
“希望你待够出来的时候,长点心!”
冷哼一声将头偏到一处。什么叫长点心?你不如来一句“没脑子”呢。
徐煞挠挠自己的头,手里的剑也早已收回。这样一来一回的,他也是知晓了这二人或许熟悉。蠕动蠕动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觉这人已经离开。“他武功应当是不错的……”
“不错什么啊,我会打趴下他的!”许念捏着拳头比划,却蓦的发现一双亮眼怼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