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裳宫。
“陛下!有急奏!”
来人跪在地上,说了这一句却不再言了。
凤揽月瞥了一眼往瓷瓶里插花的容裳,随即看着地上那人。
“说!”
“陛下!安宇国国王被杀,三皇子棉锦即位。”
原以为是什么大事的凤揽月笑了。“朕当是什么,这不是好事么。”
“棉锦他,他将自己的子民全部踢出了国门,国内现只有公候大臣……”
堪堪掩了自己的半张脸,凤揽月笑得更欢了,半倚在榻子上。“他还活着吗?”
“活着。”摸不清陛下要做什么,传信的人冷汗直冒,他这次不会就要掉脑袋了吧……
“是个好消息。除了这还有旁的吗?”
“丞相不见了……”
“不见了?”凤揽月扣着自己的红色丹蔻喃喃出声,“怕是又搞什么幺蛾子。”
容裳听见这话,插花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照常做着自己的事。
“你下去罢,朕知道了。对了,记着领些赏子儿。”
“陛下圣德!”
凤揽月从榻上下来,走到容裳身后抱着他的腰,鼻尖闻见一股淡淡的花香。
“我要出去几日。”
容裳放下手中的花,将腰间环绕的两个胳膊拉下。
“你就不能没有一次不是开口与我说这个吗?”再次缠上去,这次她双手交握,头埋在他的脊背上。
“果然,你永远记不得你说过些什么。”带些讽刺的话脱口而出,容裳惊觉这似乎已经是一种习惯了。
“帝王之言,总归有太多不可信的。我又不是第一人,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人。容裳你身上好香啊~”
身体蓦的僵硬起来,容裳带些狠劲地将凤揽月的胳膊抓住,将她整个人扔到一边。“当然香,梨花是最香的。”
好不容易站稳的人,听见他这句话以后倒是落在地面上了。
“容裳,李太医去了他处。我的病好像又跑出来了呢。”
眼里的泪掉落在地上,“啪嗒”一声,有些响亮。
“那就更要管好自己,不要发疯。”
模糊见只瞧见白色衣袂飘过,那上面绣着的是梨花罢……
“疯?我一直都没有疯啊。疯子可是做不了皇帝的。我现在做的好好的呢。”
从地上站起来,凤揽月走到容裳插花的桌子上,拿起一支插于发间。
“不论是死了的人,还是活着的人……都休想让我退后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