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可她毕竟是许家的,又和林毓关系匪浅……”
话未说全,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斛觞容清浅一笑,“不动许家亦然可得。”
“哦?”
“从最难啃的骨头下手,不失为一偏锋。”
“那方某就等着消息了。”
最难啃的骨头,他这模样不想也带着阴狠。
魏清风全程只是充当了一个陪衬,他无甚话可言,对于二人的决定也没有半点不应。单是在告别之时给方柯留下一句——“有事可寻清风阁”。
“殿下,岸可还尽心?”
听着这话,斛觞容明显是知道了,那央炽没有处理干净啊。
“你倒不如,直接言省得浪费了口水。”
“央炽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魏清风肃着一张脸说出,惹得斛觞容忍俊不禁。
“这我可不知道,你得问他了。”
问他?他怕他也被像岸一样,无端被喂药加之被迫休息。他这个师弟要说容易看透是一面,不易看透又是一面。
“林毓那里怎么样了?他还抽得出空当来管太子么?”
斛觞容想起那个大他一岁的少年,不知怎的竟觉日后他会是最大的一个对手。
“这自然是管得的。他倒是本事很大,一眼瞧中了漏洞。北方疫病之症主在临城,他往那里走的时候便确定了。现下那李太医又过去了,倒是不愁没有药可医。他做的只是除掉那些凤凰都的蛀虫就可以了。”
“那你说要不要……动手?”
斛觞容承认他现下有些冲动了,藏在袖子里的手有些抖。
“虽说不应养虎为患,但现下若是动手,一切便就付诸东流了。”
听见他说动手时,魏清风眼里有着惊诧,但随后还是说出不妥之处。他不应该如此心急的,若是真有这般心急,那早在他提出除掉许将军时,他便不会有什么阻拦了。而除掉许禁可是比除掉一个林毓简单多了。尽管林毓看起来只是一个弱书生提起来的。但另一面,这林毓与许家之间的关联也是很深啊……
在魏清风不断翻涌的思虑中,斛觞容已是恢复了些淡然。他告诉自己不能急,也不要再有任何妄想了。
“恐是我觉得他这人藏的有些深罢。太子那里你可有事事入心?”
“这是自然,幸得他有些愚笨,为我们所用……”
“不,你错了,他这人可是一点也不笨。”
不笨么?
忽地,怔住了。
是啊,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真的为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