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咱们这有什么账可算啊?我这一个弱女子~”呵!这个时候还想往上冲,那她就真是个愚钝的了。
月光洒在方柯那张病态的脸上,显了几分厉鬼姿态。
“你这弱女子说在其他女子身上还可,说到你许念身上,不可。”撑着摆放在正位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一站立,隐在这屋子暗处的人也就一概而出。
“想怎么着?”索性开口,今晚怕是就栽在这里了。
“方某不想如何,只是单请你去自家暗狱里走一遭罢了。”
灯火明亮,四周黑漆。这里的风格倒是和那奴贸相像得很。被捆在一个木桩上,还有闲情看看周遭,许念自认她这心志是好的了。
把自己抓来也不管了,这个方柯心里想得什么啊?不过总归是不能憋了什么好心眼……
凤宣宫内,央炽对斛觞容说着些近来的消息。
“你说,这一南一北还有一个偏疆都给派了出去。这现下都城里单有着一个方家的,我看呢,或许在这个时候浇把火是极好的。”说着,把手下的糕点分成他说的那个形势摆好。一大块糕点被分成四份,南北,边疆三份都离了远处些。
斛觞容瞧见他孤零零放在主位的一块儿小碎,抬手捻了一小撮碎末洒在那周围。
“你当那女帝真是个没脑子的?财权给了方家,兵权给了许禁,刑部是徐无,政事上有林毓和太子,监管的是原家。看着是把权都放了出去,可实际上呢?这里没有人敢反,也没有人敢对她表现出一点不予遵从。”
央炽将盘子上的糕点一股脑倒进嘴里,也不任摆弄了多久。倒是个惜食的,良久思索不出来。“为何啊?”
“你认为许禁怎么样?”
“是个忠赤的,那女帝的命令从不违抗。这也好说的,不是赤羽么?哦!他手里的兵权,那定是不敢惹的。”
斛觞容挑眉,“可是远水不解近渴。你当他每次出行前都在巡兵营待那么久是作甚?单是阵前调整么?”
“你是如何得知的?”
“在风尖尖上的人,怎么可能什么都做得严严实实?莫不是忘了我一早结下的那位。”
央炽挠挠头,好吧,他还真是忘了。“那个怂包,底下做的手脚挺多哈?他真是不怕被他老娘发现?”
身在此间,怎能不好好谋划?
“除了此人,还有一个。”
“谁啊?”
“原家的。”
原家的?央炽拧着眉想着,手上半举的酒壶迟迟不动。
“一个老头,半截早就入了土,不过顽固一个。有何要紧的?”
斛觞容拂袖站起走至窗前看着外面的弯弯月牙。“他家可不止有一个原正清。”
“你是说……”猛地想起了什么,央炽难得有些严肃了。
“不过,就算再厉害,一盘散沙而已。就算拥护者再强大,可终究抵不过背叛和失望。”斛觞容想至此,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恰恰好的弧度。
“那静观其变?”看不惯他这样一个人独独站立的模样,倒是像要飞升的仙人。央炽一手拍按在他的肩头。他都没有得了什么好道呢,怎么能就让他得了先?
“自是不能,我怕时间不够。”
这下倒是央炽挑了眉。
“那你要如何?”
“清风阁,天澜处。”
撇撇嘴没劲了,央炽摇着酒壶赶忙走了。笑话!那个被白送来的侍卫还让他喂了药给扔在小黑院呢。
看着央炽走远的背影,斛觞容不禁觉得好笑。“记得,弄的干净点。”当初带回来时,央炽嫌弃麻烦就把人喂了药扔了一边。也是不知,他和他的那个师兄怎就闹的那般僵。
“哼!”
当晨时的一缕阳光从这暗狱的缝隙中射来时,许念被一盆冷水给泼醒了。
“哈哈……你不是能耐得很吗?怎么现在也落在了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