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这饭食后,你便会去罢。与你爹爹多说些话,陪陪他。”这一前行,怎知会有何事发生。倘若,连……不,这他是万万不得想。
“念儿知道的。等会回去的时候还会带些爹爹喜欢的吃食呢。哦,我前些日子还在国庙里兑下了一个剑穗。据说是开了光,就能祈祷平安一切顺利呢。现下,得赶紧去取回来了。”撑着脑袋,突然就闪过了这么一个紧急事。
“你这丫头!竟是到了临近之期,才想到的么?趁着还在这时辰,还不快去!莫要等了夜色笼下,再来一趟祠堂之行!”带着些温怒,容裳对许念不放心的程度竟是多了一分。
“好好,那我就去了。明日再来!”风风火火地赶忙儿往国庙赶去。
她的身后,带着半边面具的斛觞容徐徐跟上。
比目国。
斛觞逸坐在象征着国王身份的宝座上,略有些急切。
“怎么样啊?来了吗?”
旁边拿着拂尘的一个老道,慈笑着“大王,不必急,照这个时候是马上就到了。”
“哼!说什么马上?那会子就有人告诉孤马上的,可这现在呢?孤还是没有瞧见半点动静。”斛觞逸脸上带着些不耐。
那老道似是没有看见一般,依旧是那样带着笑容。
“报~”
“快说!”
“大皇子迎亲归来,离宫殿只差几步之遥!”
“孤知道了,退下罢。”说这话时,他像是恢复了往日里的肃穆庄严。
整整衣服,双手放于膝上,一双眼盯着宫殿门口。
斛觞炀拉着铁懿的手,缓缓而至。在比目成亲之时倒是没有那么多的礼节,无需什么遮面,坐轿,跨一跨火盆。新人只需得到神明祝福即可,而所谓的神明据说在深山之中。于是,在那山脚举行个仪式,认真叩拜之后也就了了。
红衣黑边,金丝缠腕。这新人嫁衣倒是把比目风俗和铁北风俗系在了一块。而这场联姻也本就是打着这个道理。
两人上前一同向斛觞逸行上一大礼,齐呼一声“拜见父王。”这仪式便也就这般结束了。
斛觞炀刚想清了嗓音道上一句什么,宫殿之上又来了一报信者。
“报~”
“说!”被人这么横叉一脚,免不了有些不悦。
“小皇子派人送来了贺礼。”
“容儿?他能送些什么?”带着些不屑。每每看到他这个儿子,他便又想到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如今就算被打断腿,送到了冷宫也还是让他心有不悦。
谁知道这个他曾经一度看好的儿子是不是他亲生的呢!
“父王,弟弟送来贺礼,我这当哥哥的自是要收下的。”斛觞炀上前一步。
“你倒是有心了,呈来罢。”
“是!”
跟在后面的小侍从连忙将东西呈上。
斛觞炀看了一眼上面,得到斛觞逸的应允之后,便伸手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