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罢~”
靠在门上,许念一句句呢喃,话音不高,但都传进了容裳耳朵之中。
“有人言罢,美色足以消解腹中空落。我想,你瞧够了,我是可以省下些银子的。”
许念:“……”
师父,我给你银子,让我进去罢。
安宇国。
拥着无际的天澜。
一片孤舟,一个撑着船的老人,一个孤影男子。茫茫江流之中,倒是显得有些空灵。
“你去凤凰都干啥?不会也是嫌我们这安宇国太过贫瘠?”路程着实远了,船夫找着话头。企图与他这唯一的客官说些什么。
“鱼米之乡,富饶无比。何必羡于他人?”男子声音很好听,在这空旷之地回音袭来,倒是像听了一只雀儿唱着永远不会停的歌。
船夫听着也是有些惊讶,随即爽朗一笑。“那你为何去呢?”他还是执着问着第一个问题。但是他也知道着,男子说什么都行。这种声音的人,就是说着一天的闲话也不会有人烦。
“那人不要我了。”说话间,男子眼睛缓缓阖上,触及之时,你可以看到他的伤痛无望。
“咦!你一个男儿怕什么了?女子才担心这么个问题嘞!”船夫这时的语气有些鄙夷了。
“是啊,我一个男儿,怕什么呢?”苦涩开口,眼角一滴泪滑下。
船夫又说着什么,男子听不太清了。他已是回忆图穷,悲戚山河。
“你可懂琴?”男子解下背后的束缚包裹。
“我一个船夫,日日渡着江水而行,可知道什么琴?”船夫说这个的时候,挠挠头,带着的都是淳朴华实。
“不懂便好。”男子似是满意了。盘腿坐下,衣袖一摆,琴就随意放于腿上。
悠悠琴音回响于这天地之间,这里只有一个闻者。
“我听着你的琴音,怎的就响起了我那早死的孩子?就像还能看见他向我跑来呢。”船夫红着眼,随即也就不管船行前方了,坐下低头伤心。
未曾接话,男子已然陷入琴声之中了。
许久,男子说了一句。
“你可要记得,此曲名为‘毋’。”
凤金宫中,凤羽依然闹着绝食。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让林毓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疫病!那可是要死人的啊!万一林毓去了以后染上病了可如何是好?
“陛下至~”
凤羽未有动作,依旧靠在自己的床上。
凤揽月走进来,倒也未特意过去。走到桌旁,捏了一块点心放入口中,嚼了,咽下。再拿了桌上的茶水,徒自倒了一杯后,饮下。
“你这里倒是什么都齐全着。母亲就是要为你找些理由搪塞都搪塞不过去。只好惩罚你了。”说罢,面上端着,走到凤羽身前。
俯身,涂着红色丹蔻的手甩到了凤羽脸上。
可怜这九岁的小公主直接就倒在了地上,脸红肿了起来,鼻子里也缓缓出了血。
“竟不曾想,母亲这一巴掌的威力有这般大。是么?”温声问着,将手也伸到凤羽面前,准备将她拉起来。
“你不是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