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了?”从凳子上起来,许念趴在窗框上,依着徐煞的意思向外望。
“哟!我这林毓哥哥,到底是美人债多啊。不得了,还是当朝公主呢。”撑着下巴,许念眯着眼,将徐煞拽到一边儿去,她直接坐在窗框上,两天腿晃晃悠悠的。
“你别摔下去。”
徐煞被她拉开,又走近,小心站在边上,不放心地嘱咐。
“哼,我才不会掉下去呐~”说完,还将手也脱离了窗框。将衣袖一掳,轻轻嗓子就喊着“林毓哥哥,那个小姑娘是谁哟?怎么长得那般水灵?是从哪里掉下来的仙子啊~”
抱紧了手里的剑,徐煞极力想要表现出自己冷静的样子。但是,他发现还是不行。
正要上前去把许念抱下来,却被斛觞容抢了个先。
叫唤地正欢的人,突然感觉身子悬了空,鼻尖盈满了清露的酒香。
自己一定是被这酒给弄的着了魔,许念这样想着。
“你若是不乐意,可以换个方法。那般,太危险了。”
许念这时脚已经落到了实地之上。闻言,将食指伸出来,摇一摇,还顺带摆摆头。“不不,你不懂。我那是告诉那个公主,林毓是我的,她那么丑,配不上林毓。他是我的……”
说完,许念就往下倒。这下倒是又被斛觞容抱了个满怀。
“店家,你这酒可是狠了点。”徐煞话虽是这般说着,心里却嘀咕,许念的酒量得练练,不能只听着林毓的话,饮什么果酒。还有大将军也是,明知道他也管不了这个女儿要跻身男将,还非要在一些方面偏就要她契合女子身份。
魏清风连忙致歉“这是新酿的酒,本是不烈的,没曾想还看人。”
“徐公子,那现下可是要送许小姐回府?”
徐煞点点头,伸手就要将许念接过来。
“呼~我来吧。”门被粗鲁地推开,想罢来人很着急。
喘着大气,林毓走过去,直接半蹲着。
徐煞见状直接探手接过许念放在林毓的背上。“殿下,他已经做了好多次了,都习惯了。您不必担心。”
斛觞容几乎浅浅地动了动嘴,做上一个笑的动作,点点头。
“走了啊,我们来日再会。”
说完这一句,把背上的许念殿了掂,防止她掉下来,林毓笑着走了。
徐煞看见这人晃着大白牙的笑容,摇摇头,抱着剑行上一礼。
“告辞。”
也就走了,他的狱间司可是还有一个贵客要在这申时来,如此看倒也凑巧。
“怎么你不走吗?”斛觞容坐下浅酌着这清露酒,他倒是觉得这酒一点也不烈。
魏清风不言语,直接从他的脖子上解下一条挂着符纸的红绳。
“我是央炽的师兄,师出深山道观。”
“哦?也就是同样听了那个老头的话下来帮我的?”
“你若是想这么说的话,我也不否认。毕竟他也的确老了,不似当年的姿韵。”魏清风仰头喝干杯中的酒,他在那些人离开之后,脸上就无半分笑意。
“你是哪国人?”
“安宇国,拥着无际的天澜。一个很漂亮的国家,不过存活不了多久了。”
摸搓着酒杯,斛觞容挑眉。“那老头说的?”
“他说,不出三个月,安宇国将会被凤凰都吞下。”
言至此,魏清风的眼里一片黯然。
“我走了。”
“你不问我怎么帮你吗?”
“你想帮便帮,不想帮便算了。一大都,十小国,我为一孤舟,哪里来的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