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习惯用的还是拿脚踹了。
不费事,不费力。
对付方矛这样的人绰绰有余。
他的那些小厮们,倒是想要护主,但是却无人敢来。一个个缩头缩脑的,果真废物手底下的还是废物,没有一点能耐。
不,连最起码的忠诚都没有。
许念再次把人踩在脚底,对方矛的一个小厮招手。
这小厮颤颤巍巍地走近,伏下身子,支棱着耳朵。
“找帮手去,不然你家公子可就撂在这儿了。”
撂在这儿了……
小厮呆愣着,满脑子都是这句话。他不是不知道这位是谁,相反正是知道了,才敢不上去解救。因为许家的小姐一般都是讲理的,打几下解了气也就好了,反正他家公子也死不了,也不敢去告许家的状。不是惹不起,最起码今时这日子是不敢告的。
等于是想碰个巧,偷个懒,不用揽着出力不讨好的活计。但没曾想,今日时份,倒是被惊了一下。
想明白了,也就撒开脚丫子往着方家府邸走去了。
“许念!你放开我!你殴打为官者可是要受罚的!”
方矛在哼哼唧唧之后,吐出来的怒言也就这一句了。
因为这句之后,许念直接从自己袖兜里拿出手帕,弄成个绳子状给他塞嘴里,往后脑勺一系。
这样果真是听着顺眼。
林毓摇着扇子偷笑的欢乐就在这个手帕被塞进方矛嘴里时暗了下来。
这个丫头,一定得告诉她,手帕不是这么用的。要给也得给我啊,这给这孙子是啥意思!
“多谢许家小姐了,凤宣在这儿谢过了。”
斛觞容嘴上说着这话,做着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别啊,殿下,这怎么能完了呢?帮人帮到底,有始有终,这才是我许念的做派。”
慢慢悠悠地吐出这样一番话。真以为我这是图自己个在这儿打的欢腾呢?我又不是傻子。这摊子下来,我不还得回我那祠堂?
“许小姐的意思是——”
林毓直接接了这话头,他是知道了,小念儿这是又犯坏水了。不过,这替罪羊找的很好。“小念儿的意思是,这‘人情’我们就送给殿下您了。毕竟是您的吩咐不是?我们也不敢抢功。”
字里行间倒是让自己无法回话。这倒是赖下了,原以为以她为盾,为自己这步棋支上一个近距。可是,坏了。
斛觞容不说话了,点点头。待在这里与他们一同等着。
眼底微凉。方家,这凤凰都的老顽固,也不知道会怎样做呢。
一个方矛对他们来说算不了什么,毕竟这庞大油水之下,肥差小样不算什么。他那堂弟方柯,倒是个硬把式,得防。
许念踩累了,毕竟这方家的差不多也该派人来了。抬手就着林毓的肩膀靠着,眼睛随意一转就停在斛觞容身上不动了。
他今日穿的倒不是白衣了。
一袭浅紫色衣袍,披到他那身上,本应是妖邪气息甚多。但他现在这神色一衬……
额,怎么感觉,他这么委屈啊?
摸摸鼻子,抬脚再踹上一下方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