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明黑溜溜的眼珠转了转，拉住五笑问：“你哪的生日？”

五也不知这正主生日，余家从来没人提过，便随口个刚过去的日子：“三月初八。”

胡思明一听便有些着急，瞪圆了眼睛埋怨道：“刚过几，你怎么不早？！”不等五话便道，“今给您补过吧？咱们去……”他刚想去务城最大的酒楼，就忽然想到惠丰居合三爷府，神色便暗淡下来，“怕是很多人认识你。”

“还是心为上，不要去凑外面的热闹，”方先生在一旁笑道，“明儿，咱们去买了酒菜和长寿面回来，在家里热闹热闹就是，还自在。”胡思明听了立刻点头好。

如此，他们师徒便锁好大门上街购物，五和凤蝶手挽手在这空荡荡的宅邸里转悠。从前跟着胡夫人转过，终归不自由，此番只剩他们两个了，便可以随心所欲的欣赏。

五边溜达边跟凤蝶聊，到最烦恼的报纸不能办：“咱们最初写的不多，应该算不上报纸，不要取那么大的名字就是了民间抄录书籍售卖应该可以吧？不若就疆枕边书，意思是临睡前读一读。”

“这名字好。”凤蝶无不依五的。

“那挑着担子去各府后门售卖胭脂脂粉，或者其它女子喜欢的东西呢？”

凤蝶也点头，只是神色之间有些紧张：“我有些害怕……虽然我一直被卖来卖去的，可从没在街上……姑娘看外面，从不见有女孩子抛头露面的……也怕被三爷府的人瞧见，或者其它认识姑娘的人……”

五认真点头道：“这个我仔细想过，总要有个店面才好，这样喜欢咱们东西的人才能主动来买明我出去打听打听租店的费用，偏僻些也不怕，毕竟咱们主要接待的是女客，她们必定不愿张扬。到时候你看店，我戴上帷帽，找富贵人家的后门发广告去。”

“什么是广告？”

“就是让众人知道咱们的东西，”五笑着刮了刮凤蝶的鼻子，“这只是暂时的，我还想多联络些卖婆，出钱让她们帮咱宣传，只是要多花银子，因此更要多多赚钱才校”

凤蝶听五畅想未来，看向她的目光比从前越发崇拜：“姑娘，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以前只觉得卖东西就是开店、摆摊子，你竟想出这么多花样来，还能利用卖婆！这样虽然花些钱，但等于多雇了许多……许多……许多发广告的人啊！”

五心情大好，便跟凤蝶商业互捧：“姐姐，你也很厉害啊，居然知道利用卖婆的好处！若是换了旁人，怕是要埋怨我花冤枉钱呢！”

两人逃出牢笼心情大好，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越发开怀，竟没发现有人悄无声息从身后靠近，随即用帕子一捂，便将两人如麻袋般扛在肩膀上带出胡宅。

五苏醒时后脚都捆的极结实，整个人被随意仍在冰凉肮脏的地面上，四周漆黑安静，只略略有些腐朽的味道沁入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