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生怎么会不明白她心中的担心,便是不话了,歪了头,作势睡了。
璎宁手抚摸上床上男子的青丝,此刻所剩不多,透过稀疏的发丝能够清晰的看到里面的头皮。
璎宁抿着唇,通红的眼眸,生生的将眼泪给压了回去。
床上的人,呼吸均匀以后,璎宁才慢慢的起身,心翼翼的为他掖好被角。
出了门,果然看到外面的上官禅,皱了眉头,脸上的哀伤还来不及收敛,“不冷吗?”
上官禅呵了口气,气息快速的凝成一团白气,“不冷……不……不冷。”
璎宁扫了她一眼,那通红的鼻头格外的抢眼。
脚步加快,向着上官禅的房间而去。
到了屋子里面,斟了一杯热水递给上官禅,“暖和一下再。”
上官禅捧着杯子,嘿嘿的笑了起来,璎宁这个大冰块这是在关心自己吧。
果然,大师父调。教的好。
虎牙露了出来,璎宁别开眼睛,在桌子旁边率先坐下。
上官禅喝了一口热水,缓和了一下,坐到璎宁的旁边,“北辰国染上瘟疫了。”
璎宁的手放在桌子上面,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乍一听去,很有规律。
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开始思考了。
尤其是当上官禅道第二句话的时候,“密探来报,那瘟疫和当初你与皇子路过的三河镇那次尤为相似。”
敲击声音戛然而止。
“这消息北辰知道吗?”
问完以后,璎宁自己都觉得多余。
上官禅这边的探子得到的消息可不就是从北辰国传过来的。
璎宁的脑海里面立马浮现起一抹面孔。
祁南镜,你究竟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