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者抬高下巴,向一边努了努。
祁南弦视线看过去,赫然是自己刚刚爬过来留在地上的血痕,袖中的手紧握,皱眉,嘴巴张郃,“墨竹,清扫院子。”
清扫声响起,祁南弦挽可衣袖,举止从容,将温酒器中注入热水,然后将酒壶放在上面,时候差不多了,拿出。
为璎宁斟了一杯。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点也不像刚刚受了那么大屈辱的人,即便他现在头发凌乱衣冠不洁,但是都丝毫不影响他的气质。
月光流泻,璎宁烦躁,好戏没看成啊!
端起面前的瓷杯,放在唇畔,感受到了热气,仰头,一饮而尽。
然后站起身,拿过温酒器上面的酒壶,走到亲祁南弦的身边,弯腰,在他耳畔说道,“我也要回赠皇子。”
话音刚落,便是在祁南弦惊骇的目光之中举起酒壶,酒水流泻,浇在了他的断肢处。
祁南弦就惨白了脸,残肢处传来剧烈的酸痛,紧接着,麻木一片,整个人跌落在地上,一阵眩晕颤抖。
“皇子!”墨竹急忙奔了过来,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眼神狠戾,唇角一边上扬,竟然再笑,仿若没有地狱修罗。
“过几日离国使者到,晚上同我入宫参加晚宴。”
语罢,酒壶摔在地上,碎裂一片,人不见了踪影。
祁南弦挣脱墨竹的搀扶,重新趴回雪地之上,想要去拾取那酒壶的碎瓷片,无奈没了力气,只能够无力的伸长手臂,最后捉住的也只是一捧白雪。
“你可愿转身落座,掌间朱砂,共我温酒煮茶。”
语毕,两行热泪滑落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