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不忠不信之人,寡人是不会再用的,况且,他也再无存留世间的意义了。”
姜怀璧心头一凛,仍直视着黎公,像是丝毫不曾畏惧的模样。
“寡人记得,峻侯夫人的母国是梁国,到时候你若回西峻去,必是到了非回不可的地步,西峻那边,可有一场硬仗好打,若要押宝,寡人便压在你身上吧。”
听起来轻飘飘一句话,落在姜怀璧耳中,却是沉甸甸的。
平白得了黎公的助力,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他姜怀璧也做得。
“怀璧誓不辱命。”
“回去吧。”
黎公背过身又咳嗽了几声,朝姜怀璧摆手,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姜怀璧离开后,鸷阙推门而入,手上端着茶托,上面放着一碗热茶。
“您润润嗓子。”
“那姓白的解决后,将姜怀璧‘暴虐残忍’的名号传扬出去。”
黎公忍着喉咙间的痒意,将那一碗热茶端在手里,热茶入喉,强压下痒意。
“他要寡人的助力,势必要付出些代价,趁这个机会,正好试探试探他。”
“喏。”
“还有,”黎公将茶盏端在一只手上,腾出另一只手来,唤鸷阙凑近些,他有话要说。
“关于大公主要回来之事,先莫往夫人那边传消息,她近日身子不好。”
“喏。”
鸷阙将这两件事记在心里,转身退了下去。
黎公端着那碗茶,靠在窗边,窗外的绿意愈发浓烈,不知名的鸟鸣声清脆的像是要同那不间断的蝉鸣声比上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