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侯只以为冯钦的眼神极好,却未曾领悟到冯钦话中的另一层意思。
偷腥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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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峻。酒楼。
“忠心为重,才能为辅。公子如今不在西峻,许多事难以作为,只能依靠我们交涉。”
陈恕望着天色明亮的天空,忽然有此一句。
“早些年那句天煞孤星是真,却也有吉星相照之理,昨日我夜观天象,发觉福星已现,公子铭稚本是紫微星,紫微星,化气为尊,五行属己土,乃为至尊之星。可公子怀璧若得福星,命格本是尊崇,更加可与紫微星抗衡,如今倒成两难之事。”
“两星相争,轻则一方陨落,重则,两败俱伤。”
“往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汤放突然拍了拍陈恕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如此忧虑。
“许是有化解的可能。”
“但愿如此吧。”
一坛酒早已成了空罐,二人却依旧未有微醺之意,便着人再上几坛来,好一番畅饮。
“汤放心中一直有一惑。”
“但说无妨。”
几坛酒下肚,二人神情皆有些愣愣,可肚里的门道清。
“您为何要瞒着冯大人和公子?”
“为何要瞒着?我与冯钦共事多年,早就摸清了他的性子,他虽时常胸有成竹,可遇到在意的事或人,难免失控不听人言,倔驴脾气!”
“公子是冯钦教出来的,倔脾气也学了个十足。公子瞧着某些大事上漫不经心,却在某些小事上容易钻了牛角尖。汤放,你既心思在台谏那处,我便给你这个机会!不是我要栽培你,而是想让你明白,你忠的君,是公子怀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