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在饭桌前坐着,南风推开门走了进来,苏流芳一看这幅情形,就知道楚家人已经动手了。走过去从南风手里接过满身是伤的楚白,扶着楚白到榻上躺好。
“青珏,快去打水来。”苏流芳头也不抬看着楚白,安云卿也拉了听风过来,“你快去把金疮药拿来。”
听风也急急忙忙跟着青珏后脚跑出去了。
苏流芳一边查看楚白的伤势,一边询问,“你们来的路上可有遇见什么不熟悉的人?”
南风伤势轻一些,“没遇到什么人,我找到三公子的时候,他已经受伤了,还在跟楚家的人打斗,我与三公子杀了两人,剩下的一人跑了,我和三公子就赶快回来了。”
南宫浔把了把楚白的脉象,“没什么大事,都是外伤,将养几日,就好了。”
南风也点点头,“我也没什么事,擦破点皮罢了。”
元灵和南洲给南风包扎着,南宫浔和苏流芳给楚白收拾着,安云卿插不上手,只在一边坐着。
匆匆用过饭,南宫浔就扶着安云卿回房了,南宫浔灌了汤婆子放在被窝里,安云卿躺着热热乎乎的。
南宫浔拨了拨安云卿的头发,“卿卿,你先好好躺着休息,我去楚白那里看看就来,听风,好好照顾夫人。”
安云卿点点头,“一直在下雨,外面冷,早些回来。”
南宫浔温柔地笑着,那笑容甜到安云卿心里去了,“夫人放心,我去去就回,绝不多留。”
安云卿也笑着,看着南宫浔出了门,又闷闷不乐的躺着发呆。
听风走过来拿着冒着热气儿的软帕给安云卿擦了擦手,“公主,这些日子南宫公子照顾你越发上心了,无微不至,面面俱到的,听风看了都觉得高兴,公主也有人认认真真的疼着,皇上他们可就放心多了,我看着我们喊南宫公子一声驸马也是应该的。”
安云卿笑着摇了摇头,“就你会说话,你们要愿意这么喊他,那就喊着吧!就算是提前练练嘴,熟悉熟悉了,我记得呀,咱们南域有个京官儿,任刑部侍郎的,不太会说话,他叫什么来着?”
听风摇摇头,她也想不起来是哪位大人了。“怎么了,公主?”
“我觉得呀,你配他刚刚好,一个会说话的很,一个平时张半天嘴吐不出几个字儿,审讯的时候嘴皮子溜的呀!”安云卿笑着看着听风。
听风放下软帕,拉着安云卿的手摇着,“公主,听风可不离开您,就算听雨听雪都嫁人了。”
安云卿笑出了声,“都依你都依你,有心仪的人就告诉我,我今儿个累了,先睡会儿,过会儿阿浔回来了,你可得喊醒我。”
听风点点头,就扶着安云卿躺好了,盖好被子,听风就出去了。安云卿睡得不太安稳,梦里,南宫浔仪态狼狈,衣服磨损破洞,周身是血,表情十分痛苦,而安云卿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安云卿一下子醒来睁着眼睛,舒了几口气,安云卿才又闭上眼睛假寐。南宫浔到了楚白屋里,看了眼躺着休息的楚白,苏流芳也在屋里,苏流芳和南宫浔对视一眼,南宫浔坐下倒了杯茶喝着。茶还没喝完,南宫浔就觉着不太舒服,头晕晕沉沉的,一下子就趴到桌子上了。
苏流芳赶紧过来一看,拿着银针在茶水里试了试,银针很快就变黑了,楚白见南宫浔不省人事,也下床走过来看了看,把了把南宫浔的脉象,楚白赶紧从锦囊里拿出一枚丸药塞到南宫浔嘴里,再灌了一杯水,南宫浔服下药后,楚白端起茶水闻了闻。
“怎么样?”苏流芳看着楚白,楚白抬眸看了看苏流芳。
“我还需要一杯茶水,你从别的房间拿壶茶来。”楚白说完就有些忐忑,这是他第一次对苏流芳如此说话,也不知苏流芳会有何反应。
苏流芳点点头,转身出去拿了壶茶来,楚白打开壶盖闻了闻,又拿出两枚玉针,分别在茶水里浸了浸,一一放到嘴里尝了尝,苏流芳看着楚白,楚白可千万不能再中毒了,否则,还能找谁救南宫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