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宪见柳苏爵走了,问欧阳甯御:“他这么说,是知道我们成立专案小组的事情了吗?”
欧阳甯御蹲在花坛旁,看着花坛边缘一长串的动物小脚印说:“刚刚木泽带走的那个女孩是幽笛的助理。他应该是清楚她知道这件事情后肯定会参和进来,才想瞒着她的。”
聂宪大致明白了。
负责青林峰片区的刑警们已经赶到,其中一个与聂宪年纪差不多的男人走到聂宪身前,热情的与他打招呼:“聂宪,好久不见啊。”
聂宪看着那男人圆滚滚的肚子,调侃道:“鲁言,你居然长膘了。”
“哈哈哈,一言难尽啊。”鲁言瞟了一眼已经在勘察现场的小刑警们,然后目光停在了穿着便服站在花坛旁思考的欧阳甯御身上,他小声对聂宪说,“她就是你之前说过的那个法医?嗯,不错,确实配得上我们的聂大队长。”
聂宪拍了一下鲁言的肩膀,脸颊浮出少有的红晕,“你开什么玩笑,她是我兄弟的女人。”
鲁言凑到聂宪耳边说:“庆云空都死了,你何必还顾头顾尾的,喜欢她,就向她表白嘛。”
聂宪轻轻叹气,脸颊的红晕也淡去了。他把话题转移到正事上:“先查案子吧。”
鲁言随着聂宪走到尸体旁边,遗憾道:“前几天我们刚见过面,他怎么突然就死了。我们本来还约好休假的时候一起去爬山呢。”
“你认识他?”聂宪问。
鲁言目光悠远,对徐医生可是满满的敬佩,他讲道:“别看他年纪轻轻,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啊。明明可以在市里谋一个好职位,却宁愿舍弃功名利禄到这青林峰当一个混不出头的小医生。平日里除了给游客看病外,还会救助山里的小动物。就拿月霜猴来说吧。”
他想到聂宪应该不知道青林峰还有月霜猴的事情,又解释道:“现在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还有月霜猴,徐医生就是其中一个。但为了保护它们,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将这件事昭告天下。唉,现在徐医生死了,恐怕就只有任家的人知道月霜猴在哪儿了哟……”
“这事又关任家什么事?”聂宪都听晕了。
鲁言说:“这事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
“你快说吧,别磨磨唧唧的。”
鲁言把聂宪拉到墙角处,细细道来:“此事还得从我爸当年找到任家小少爷任晔的尸体说起。我爸找到任晔时,发生了两件奇怪的事,一是一大群月霜猴围着任晔的尸体,二是尸体刚抱起地就裂了,形成了裂口。重点是那天开始月霜猴突然就莫名其妙开始生病,任家派人在裂口里的悬崖底部建了月霜猴保护区,把月霜猴都移到了地底下。经过几年时间,月霜猴的病情控制住了,他们就只安排了一人照顾月霜猴,上一任看护死后,就让徐医生过来了。只是怎么下去的方法任家只给徐医生一人讲过……”
“那联系任家,找人来接替他的位置不就好了。”聂宪说。
欧阳甯御在房间里看见了装动物的背篓,她把背篓提了出来,对聂宪说:“聂队,刚刚我在花坛看见了猴子爪印。这个背篓应该就是装猴子的工具,你看,上面还有毛。”
鲁言看着背篓说:“看来徐医生是又带了只月霜猴出来。”
随即他想到了什么,担忧地说:“糟了,出大事了。”
聂宪:“怎么了?”
鲁言走到花坛看着猴子的脚印,那几个脚印越来越淡,最终消失在花坛边缘,他说:“看这脚印大小,是只小猴子。聂宪,快快,我们得赶紧找到它,可不能让它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