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走廊上,柳苏爵站在任柯的房门外,坚硬的侧脸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眼睛里透露出冷意,他拿着手机问电话里的人:“顺利吗?”
电话里传出一个成熟女人的声音,除了尊敬之外没有其他的情感,“一切顺利。”
“好。”柳苏爵挂掉电话的时候,手机上显示出对方的备注——柳离寞。将手机放进西装裤兜里,他从外套兜里拿出房卡,打开了任柯的房门。
任柯原本抱着脑袋蜷缩在墙角。一看见有人进来,眼睛立马变得猩红起来,像一只失控的恶狼,转眼间就要扑到柳苏爵身上。
柳苏爵虽没料到会是这个情况,但还是十分淡定。一个转身,就抓住了任柯的双臂,同时用膝盖将他压在了地毯上。
可能是因为被禁锢的原因,任柯感觉自己被沉重的铁链捆绑着,双腿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可就像不会游泳的人掉进了水里,不管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毕竟柳苏爵不是欧阳幽笛,他不会对他有丝毫心软。
“进来吧。”柳苏爵对站在门外的医护人员说。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几个提着箱子的护士小跑进来。其中一个护士从箱子里拿出了注射器与药剂,准备好后,给还在歇斯底里的任柯打了一针。
任柯渐渐昏睡过去。
几个保镖将任柯抬到床上,医生稍作检查后,对护士嘱咐了几句。护士点点头为他输了营养液。
医生走到柳苏爵身旁说:“苏总,看任先生发病的模样,最有可能是主人格与副人格争抢身体引发的。最好是联系任先生的主治医生,了解一下他以前的病历。”
柳苏爵看着床上憔悴的任柯,对医生轻轻挥了一下手,让他先下去了。
医生出去后,柳苏爵坐到窗前的椅子上,他想起任柯曾经有一个双胞胎兄弟的事情。
那孩子死得蹊跷。
警员在廖无人烟的森林里,找寻了许久,后来发现一群黑色的野猴。那些猴子成圈地围在一个坑边,其中一只小猴子一手紧紧抱着母猴,一手伸着,像要在坑里抓些什么。
野猴见有人来了,混乱地逃到了附近的树上。搜寻的警员走近后,才发现任晔面目全非地躺在一个深坑里,小小的身体四周还摆着许多奇形怪状的石头。像是古老的阵法,但至今也无人明白那阵法的作用。
警员跳进坑里,探了任晔的气息,他已经死掉了。
就在警员抱起他想要出来时,地面突然震荡,要不是几人跑得快,多半会被活埋在下陷的泥土里。
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柳苏爵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当时柳家主收到了任家询问那阵法信件的时候,他刚巧在柳家主身边。可惜柳家主对此也毫无头绪,建议任家将此事告知余家。但余家地处何处,任柳两家实在不知道,此事只好暂时搁浅,成了家族秘辛,从此无人提及。
他们所有人都在静静等待余家面世的那一天。
柳苏爵想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给欧阳幽笛。但如果她知道了,又不知道会给她引来多少麻烦,便断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