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儿的气性却也是被逗了上来,她高喝一声:“小畜生,看你能翻出天去——”说着,狠命夹紧马腹。
马儿吃痛,嘶鸣一声,竟狂奔而去。
“姑娘!姑娘!”管马太监急急拉住马头,想要让马儿停下,可那白马力气惊人,一甩头竟将他甩出了一丈远。
他在草地上翻滚几圈才停下来,抬头只能吃到马蹄扬起的灰。
一片死寂。
箫涵睿却依然笑着,道:“沫儿驯马去了,她一定会驯服那马的。”
“李姑娘洪福齐天,智计无双,那马儿也必将折服。”一众太监拜倒诚惶诚恐道。
“要是……她伤了哪里,你们就自己按规矩好好查查为什么马厩里还有未驯服的烈马吧。”
太监们噤声,内心翻江倒海。
箫涵睿平日里不常来马厩,就算来也只骑他的那匹黑马。所以大家都将所有心思都放在那黑马上,让它懂人言通人性。这白马是辛夷一次战败后进献的,烈性异常,本不适合作为骑乘的马。但它长得实在好看,因此还是被留在马厩中。试图驯服它的人都伤得很重,久而久之大家都不招惹它了。哪成想,今天遇到了这样的祸害。
且不论太监们叫苦不迭,只看李沫儿在这白马上左颠右晃,比坐云霄飞车还刺激。风像刀子一样刮过,将头发吹散,但李沫儿已经腾不出手来整理面上的乱发,只得在发丝的缝隙里看周围的绿色连成一片残影。
她身子伏低,紧贴在马背上,减少狂风的压力。这马跑着跑着,又会突然立起,暴怒乱甩。但李沫儿始终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粘在马背上。
白马愈加暴怒。
它越怒跑得越快。
李沫儿干脆一只手抓着辔头,一只手死死揪住它的毛,让它吃痛。你让我难受,我绝对会十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