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丞相府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多么渺小,哈哈哈哈哈!”
袁香墨将腰深深弯了下去:“对不起。对不起。死者已逝,愿她安息。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活着的人过得更好。”
“不用你来假惺惺!”朝天辫小孩大喊道,“我只要他——以命抵命!”
他食指指向地上不省人事的袁少勤。
袁香墨的眼神冷了下来:“抱歉,这点不行,唯有这点不行。你有亲人,我也有亲人,现在,他是我弟弟。而且,你姐姐并非他所杀,而是自己想不开跳了井。对于这一点,我们深表悲痛,但我弟弟并非杀人凶手。”
“我姐姐……可是,我姐姐就是因为他才死的啊!他玷污了我姐姐,还要我姐姐去做他的通房丫鬟,不然就把这事传播出去,我姐姐,不堪承受,所以才——”
“什么嘛,原来早就搞到一起了。”
“看你这哭天抢地的,原来你姐姐的死根本就是自己所为!”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姐姐这样,就是不孝!你还这样,到街上随意伤人,对香墨小姐出言不逊,你这小孩子,不要太过分了!”
“这是哪家的小孩子啊,还不把他领回去!”
小孩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人群中不时有扎心的声音冒出来,每一个声音都像一柄刀,扎在他的心上。
他——他错了吗?他姐姐错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说是他们的错?
可是——错的不应该是地上躺着的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