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沫儿这个方向望去,只能望到一个人影,模模糊糊,在书案上写写画画。
李沫儿又想起袁香墨。
她本以为那是个美丽而无害的女人,后来又认为那是一个无脑又娇蛮的女人,最后发现都不是。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以来,她是第一个让自己有拔刀冲动的女人。
很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下个月来找她,去哪找她呢?谁来通知?或者说,这个王府里,谁是她的眼线?
李沫儿的目光变得幽深,好像黑色的潭水。
但是,这不重要,反正下个月她一定会出现的。
她一定会来找自己,而不是自己急着去找她。
李沫儿的思绪跟风中颤抖的树叶一样微妙地振动不已。
糖豆终于嚼完了,而书房的灯火还是没有熄。
要熬夜吗?这真是一个坏习惯。
李沫儿嘟了嘟嘴,在树枝上侧身躺下,整个人就靠一根细细的树枝支撑重量。
槐树的树枝轻轻地“哗啦啦”地晃动着。
书房里传来一声叹息。
烛火摇曳,映得窗户上浅而大的影子都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起来。
“卡啦——”书房的窗户被推开。
箫翎对着槐树树干面无表情地说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