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开始得到这种毒的时候,用家里最壮的壮丁做实验。那壮丁一分钟就脸白如纸,两分钟就跪地求饶,三分钟抓破自己身上几十处皮肉,鲜血淋漓。
据说,最硬的壮汉在这种毒下也不会撑过一炷香的时间。
可是如今,一个女人,竟然只是脸色苍白地站着,并没有满地打滚,也没有发狂失态。
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只是一个女人啊!
痒又进了一层,好像进入了脏腑,搅得五脏六腑都要翻过来一样。李沫儿的唇角溢出一丝血丝,是她咬出来的。而袁香墨仿佛在看着一个怪物。
在一波又一波连绵不绝的痒意之后,所有的痒都汇聚在心脏之中,化为一股尖锐钻心的疼。李沫儿面色苍白如纸,可随即她笑了,对着袁香墨做出一个大拇指朝下的动作。
袁香墨不明白这动作是什么意思,但这不妨碍她看懂李沫儿笑意中的轻蔑。
而她心甘情愿地败在这股轻蔑下。
所有的痒意都像退潮一般退去了,月亮隐没在尘云里。
“这只是最开始。”袁香墨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道,仿佛没有感情的阅读机器,“以后,会越来越……”
“越来越疼是么?我知道了。但我也不会答应你。”
袁香墨拧眉:“你又何必跟我拧?我是真的欣赏你,金银财宝,绫罗绸缎,绝不会少你。你若听话,甚至我会劝导王爷,赐你平妻之位。”
“还有呢?”
“还有就是……就算你平时要跟王爷卿卿我我,也没有关系,我只要孩子。属于我的孩子。我看箫哥哥看你的眼神不一般,可你只是婢女吧?我可以认你做义妹,让你风光出嫁。”
“这些条件,听起来很诱人嘛,你就真的那么舍得?”李沫儿轻轻抚平衣袖上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