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了出来,仍然呆呆地望着那个可以看到结果的门。把头埋在了双手里,来回搓,即便我知道搓不出什么东西来。
我这是在做什么?
博同情?还是仅仅希望江一博能够给我回复个电话或者哪怕一个短信?
很久以后,江一博问我,这个时候如果他没来,我会不会从此不再理会他。
我说,我会的。
所以,我知道你做的出来,你就是这么绝情的人,所以我就来了。
直到我没有力气支撑,想要挣扎将头缓缓抬起来时,有一双手直接托住了我的手,然后捧在了他温热的掌心里。
那个人蹲下来,抚摸着我的脸,不住的说:“有我在,有我在,相信我,不会有事的。”眼里满是疼惜和心疼,仿佛一眼就能把我镶嵌到他的心头上去。
是江一博,他到底还是来了,旁边还跟着一起看着同样着急的余扬。
我哑然的笑了一下,无声而又卯足了双手的力气推开他,想表达我的不满。
他没注意,一个踉跄,直接连退两下后背摔到了墙角。
我冷哼了一声:“你和你的黄思田一起,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他在喃喃自语,“是余扬打电话给我,我接到电话就过来了。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以后都不会了。”
“是吗?我打给你的电话,为什么是黄思甜接的电话?”
“你有打电话给我吗?什么时候?我怎么都不知道?”他一脸疑惑的问道。
“什么时候?你自己看看手机的来电,看看是不是有我的号码。”我直视着眼睛平静的问他。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直到确认我看到他知道了我有打电话给他,他表示了沉默,没有再说话。
“看到了吗?现在知道了吧。”我冷漠的回复。
他还是不作声。
我仿佛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用食指指着他,“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他长叹了一口气,还想过来和我解释,我别过脸,眼泪又掉了下来,不想让他们看到,我一直强忍着没转过头。
“走吧,你先走吧,这里有我,我会守着她的,你放心。”余扬扯着他,不让江一博靠近我。
无奈僵持几分钟,有个人影从我身边消失了。
我无声哭泣。
余扬就在旁边那边看着我,拿着一包纸巾。
专等我发泄完,递给我擦眼泪,没有说一句话。
这个时候,手术室的灯变绿了,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他熟练的摘下自己的口罩,“姚方全的家属是哪位?”
我匆忙赶上去,“在这里医生,请问一下情况怎么样?”
“病人刚做完手术,手术还算顺利,还没脱离生命危险,里面植入了钢板,现在需要卧病在床,等下我们将病人抬到加护病房里面去,你们家属要随时注意观察病人的动静,有什么问题就找值班护士和医生,那里有人管。”
“好,谢谢啊,医生,谢谢啊。”
我的身子瞬间瘫软了下来,旁边余扬伸出了一只手挽着我,幸好,幸好,手术情况是好的,总还是平安的。
那个包工头也松了一口气。
医药费他也和我说了,已经提前交了需要的部分,后续还会负责缴纳需要的所有费用,有什么需要就和他说,他看我来了,就先和我说了声要回工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