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错了,这个才是。”韩非说道,从怀中拿出一块有着红色盖住的金子,往水里扔去
随着这锭金子掉入水中,竟是化了开来,变成缕缕白烟,漂浮在空气中,而这些白烟,碰到刚才张良点起的灯,哗的一声燃烧了起来!
韩非面无表情的说道:“遇水而化,遇火而然,而王叔竟然能够预见,真是神了!”
“那么在断魂谷中发生的事情也是这般吗?”
“这·······”安平君和龙泉君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了。
“这块不怕水,而那块却消失了,可见有问题的不是水!”
韩非没有给安平君和龙泉君思考的机会,继续说道:“两位王叔可曾听过水消金?水消金表面看起来与普通黄金一样,但若遇水,便会消融于无形,刚才丢进水中的便是水消金。”
“王叔认为有没有可能,那晚在雨水中消失的其实是水消金?”
安平君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了,脸两旁出现汗手,说道:“你是说,押运之前,黄金已被调包?”
龙泉君连忙说道:“这不可能!金库守备森严,大门由两把大锁闹闹锁死,我二人各保管一把钥匙,必须同时开锁才能进入。”
韩非闻言,偏着头看着他们,不置可否的说道:“如此看来,能将黄金调包也极有可能,是二位皇叔坚守自盗了!”
龙泉君与安平君闻言,心头一惊,连忙一同出声道:“你可别胡说八道啊!”
韩非眯着眼笑道:“我也说这是不可能的嘛,小侄是相信两位王叔的!”
安平君与龙泉君闻言,松了一口气,连忙道:“是啊!是啊!”
安平君与龙泉君两人的智商已经完全下线,完全处于韩非的掌控之中,被韩非带着说出一切话语。
旁边的张良看着眼前的一幕,内心对韩非的敬畏更是了一层楼。
韩非却突然询问道:“不过,有一件事却说不通,两位王叔明明知道水消金,为何谎称不知?”
“我真不知道!”安平君与龙泉君相互看了一眼才回答道。
韩非步步紧逼的质问道:“那为何三王叔惊慌失措,而四王叔还推开火烛?”
安平君满头大汗的说道:“这不过是我受惊过度嘛!”
“对啊!”龙泉君也连忙出声附和道
韩非继续质问道:“受惊过度,不过有人可告诉我,那天本来可以一早出发,是你们故意拖延,一直等到下雨才启程!”
“那是碰巧有事耽搁了。”
“碰巧?”韩非脸露出冷笑,道:“那晚天黑路滑,你却严令不得点燃火把?”
“这水消金遇水而化,遇火而燃,王叔如此安排,难道是已经知道押运的是水消金?”
安平君急忙辩解道:“贤侄,没有证据你可不能胡乱猜啊!”
“令人困惑不解的,还有龙骨八珍汤!”
“我的汤?”安平君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王叔说此汤烹饪繁复,需整整九个时辰才可做成?”
不等安平君回答,韩非接着问道:“案发当晚,王叔回府却喝了一碗龙骨八珍汤?”
“也就是说,如果当晚想要喝到这个汤,不能等王叔回府才烹制,必须从一大早就开始准备?”
“王叔又说只有你一人能饮用此汤?”韩非继续问道
安平君的心智已经被韩非弄得彻底混乱了,直言道:“韩非,你绕来绕去的,到底要说什么?”
“王叔押运军饷,一去一回,至少三天三夜!”
韩非没有理安平君的话语,继续说道:“王叔还说此汤必须当天饮用,那么,问题来了,那天王府大厨为什么会为三天后才归来的王叔准备必须当日饮用的龙骨八珍汤呢?”
安平君的脸色已经变得难看起来,额头挂起了冷汗。
“难道王叔在九个时辰之前,就已经知道军饷会被劫,自己当晚就能回府?”
安平君闻言,心头大骇,瞳孔猛地收缩,目光变得颤抖起来
“三王叔,还有四王叔,你们两能给小侄一个答案嘛!”
安平君和龙泉君的身子瑟瑟发抖,脑袋面全都是冷汗,一滴滴的滴落下来。
“看样子这个答案,三王叔和四王叔是不能给小侄,那么小侄就先告辞了。”
韩非说完,站了起来,带着张良出了府邸,开口道:“子房,今日的过程你回去后和你相国大人诉说,相国大人是知道应该这么配合我的。”
“子房明白!”张良点点头道:“只是韩兄您?”
“如此良辰美景,当然是去花天酒地一场!”
韩非笑着,朝着紫兰轩的方向走去。
张良看着韩非的背影,朝着张府的方向走去。
紫兰轩内,紫女正在倒酒,忽然看见韩非走了进来
“公子真是好雅兴!今天又来找那位姑娘?”
“不,今天我想找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