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宜娘倒也不惧,说道:“咱们这儿的姑娘,多大的官都伺候过,保证让您满意。”
卞元中闻言,怒火攻心,险些拔刀。
高俅怕浪费时间,阻止了他。
“本官问你,张真奴呢?”
“呦,官爷,不巧,奴儿去桑家瓦舍表演,估摸着时间,该回来了。要不您等等?”作为老鸨,她还真是尽职尽责,三句不离老本行。
高俅听得直皱眉,心想还是得来硬的,闪电般出手,拔出卞元中的刀,架在她的脖子。
寒意刺骨的刀刃贴在脖颈,吓得她瞬间跪倒在地,嚎道:“官爷,你这是干嘛呀。”
“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再敢胡言乱语,取你狗头。”
“您问,您问。”
“张真奴何时离开,是自行前往,还是被人接走。”
“回官爷,日落时,象棚的掌柜来接走的。”陈宜娘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你怎知对方是是象棚的掌柜。”
“早些时候,有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找来,说他们承包了象棚,想找奴儿去演出。民妇见他拿出了一千两银子,便答应了。”
“对方可留姓名住处?”
“没有。”
“汴京之内,张真奴可有其他去处。”
“没有,奴儿来自均州,在汴京无亲无故,一直住在永栗楼内。”
“张真奴平日里与谁来往最密切。”
“来往最多的叫丁凡,是太学生,昨晚奴儿一直在陪他。”
高俅不再询问,静心思索。
可是,有太多的谜题需要解开,一时间,理不顺。
他吩咐道:“卞元中,你带人去国子监,把丁凡抓来。”
“那您呢?”
“入宫。”
说完,转身离开了永栗楼。
陈宜娘见禁军散去,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
见周围的客人都受到惊吓,急忙安抚道:“各位爷,你们继续,方才只是小误会。”
永栗楼再次恢复热闹场景。
陈宜娘知道,定是张真奴出了事,急忙召来小厮,吩咐其出外打听。
......
皇宫内。
高俅与梁从政正好碰面。
“太尉。”
“官家呢?”
“受了惊吓,无心睡眠。官家吩咐,您要是到了,直接进去。”
高俅推门而入。
只见,地丢满了揉搓成团状的纸。
赵佶伏在案,右手颤颤巍巍的拿着笔写写画画,显然想努力使内心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