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踪半月，若无异常就可以将人撤回来了。”以林佳音对五石散的研究，此药初食二十天内必会犯瘾，若是二十天这三人还没动静，那就是未沾染此物。

“是，下官这就去安排。”秦暮然领命而去。

一米八大个头，大块头的北方人对着林佳音言听计从，那样子说不出的违和。夜非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心里却陷入了沉思，或许真不该埋没了林佳音的才能，不若就让她一直做个为民请命的父母官好了。

这厢夜非沉思中，听见对面林佳音叫喊了几声，小手还在夜非的面前晃了晃，他抓住林佳音的小手：“怎么了？”

“喊你半天没回应。”原来是夜非陷得太深，都没听见外界的声响，林佳音继续刚才的话题：“我是问你，可曾与凤麒社有过过节？”

“为何有此一问？”夜非一怔。

“我在金殿假装昏迷的时候，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喊了你和皇帝的名讳，并且扬言要你们给一个叫什么阿离的人陪葬。”林佳音将当时看到的原原本本跟夜非说了一遍。

“当年皇上下令围剿凤麒社，是世子带兵，当时凤麒社的副首确实叫墨离。”夜非双唇紧抿，倒是柳青开口为林佳音解了惑。

此刻夜非的思绪已经回到七年前那个中秋宫宴的现场，当时与他母妃一同中毒的还有一名皇帝的妃子，夜非一直以为这是一场宫斗的阴谋，母妃是无故被牵连了，竟然丝毫没怀疑到凤麒社的头上，凤麒社当年元气大损，当年就在江湖销声匿迹了，没想到今日又遇上，竟是杀母仇人，夜非双手紧紧握起，手指甲嵌进肉里，鲜血从指缝间流了下来。

敏锐的林佳音嗅到了一丝血腥气，她抓过夜非的手：“夜非？”

“我没事。”夜非脸色苍白，勉强扯出一抹笑意，将手从林佳音的手里挣脱了出来：“只是这么多年杀母仇人就在那里，我却一点都没怀疑到凤麒社的头上，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让你跟着受惊了。”

那年他刚建功立业，正是意气风发之时，丝毫没觉得剿灭一个江湖门派会给自己拉仇恨至此，竟……

“哦，对了，这次墨染给我喝的酒我也带回来了，回头让邹太医检查一下成分。”林佳音回想着自己初中毒时的症状：“此酒喝完会产生幻象，我怀疑是恰恰草。”

林佳音将空间里的酒提调出来，依然是以透明密封袋包装，夜非接过，递给柳青：“拿去给顾离。”

“顾神医回来啦？”林佳音一脸热切：“那我弟……”

“嗯，昨夜就回来了，他与邹太医在一起，我已禀告皇上，皇上授权他二人全权负责戒毒所的人员培训和管理事宜。”夜非大手覆上林佳音的柔荑：“放心，你弟弟和表哥都没事，最慢三个月便可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