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范简一时竟然占据了上风。论腿脚功夫,范简比项羽高出无数个层次。
枪戟相撞了几次,终于被范简给黏住了,引、带、牵、拉,几下就把项羽的大戟给挑飞脱手,长枪回击,抵住了项羽的咽喉。
但项羽是谁,一把抓住了枪尖,轻轻一带就给夺了过去,反向范简杀来。
得,没法打了,继续跑。
他跑,项羽却是不追,依旧嘿嘿怪笑。
范简无奈,同时也尴尬不已。他本来是想着将军事部署的概念用到战法中,以巧破去项羽神力,可两次伸手都没能凑效。
“咱们下棋如何?”
“怕你不成。”项羽也不怕,最近这些年他可没少练习棋艺。
两人对弈,范简受之前比武的影响,发挥不稳定,反倒是输给了项羽。
一怒之下掀翻了棋盘,气呼呼的撇下项羽回巢国去了。
心态。
心态出了问题,以前不是这样的。可以说他范简自从穿越而来,一直都是沉着冷静,没有动过情绪。
但是,他虽然输给了项羽,却是有了别的收获,他当父亲了。
第一个为他生下孩子的是傅海棠,虽然是个丫头,可依旧幸福的晕了过去。
什么都是浮云,什么天下,什么乱七八糟的,咱不要了,只要女儿。
把吕云给请了回来,让其给起名。吕云也不客气,略微一想,说道:“此时为冬月,她母亲以海棠为名,女儿也可以植物为名,可叫范葭。以月为名,也可叫范畅,闭藏而畅达之意也!”
“夫人喜欢哪个?”范简征求傅海棠的意见。
范葭,有古风。范畅则现代化一些。
“葭好,葭草吐绿头,我喜欢这个。”
“好,就叫范葭。”
自此,范简不再回开封了,而是一直留在巢国,用心管理国家,为民谋福。
大仁需要,小仁也不能少。在有了孩子后,范简心中的柔软被触碰到了,整个人变得柔和了很多,身上的戾气也在渐渐的消失。
温润而儒雅,已有了几分君子风骨。不认识他的人第一次见到,绝对不会想到这位就是威名赫赫的巢王范简。
“大王你现在的气质,出去跟人说你是公子扶苏都不会有人怀疑。”
“这其实是我本来的面貌,巢王不是真实的我,那只是被塑造出来的一个形象罢了。都是浮云,浮云啊!”
两个月之后,梅延芳诞下一小王子,起名为范寅,连表字都定好了,叫孟虎。都是正月的意思。
女儿随爹,儿子像娘。这话真不假,梅延芳生下的就是一个小老虎,皮肤黑的没法看。
范简盯着梅延芳看了许久,这才说服了自己,相信这孩子是自己的种。
吕云看出了范简的纠结,笑道:“这年头无法验DNA,不如你试试滴血认亲。”
范简摇头,“别开玩笑了,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事。”
每一个当了父亲的人或多或少的在心里都有忐忑,范简也不例外。
他不经意间露出的表情被傅海棠看到后,给他出了一个方法:“检验血缘关系,其实还是有方法的,秦始皇在位时有术士进献一只血蚕,这种蚕宝宝只吃一人之血,但是在极度饥饿时也能勉为其难的食其父母之血,儿女的都不食,兄弟姐妹的也不食。至于没有关系的,就更不用说了。”
范简和吕云都很是惊讶,居然还有这样神奇的物种。
“哪里有这种血蚕?”范简问道。
“黔国。”傅海棠说道。
王室、皇室验亲不丢人,反而会被人称道,而且这个也是为了保持血脉的纯净,使国家更加安定。
范寅为长子,验一验非常有必要。
很快就有南越人送来了未曾孵化的血蚕卵,精心培育出血红的蚕宝宝后,在傅海棠的指点下,范简、范葭、范寅都用自己的血各喂养了一只。
事实证明,这血蚕真的靠谱。饿其三天,范葭的蚕宝宝不食弟弟范寅的血,范寅的蚕宝宝也不食范葭的血。换范简的,这才一点点的接受。
而范简自己养的血蚕,最终饿死也没有凑合吃两个孩子的血。
“这是怎么回事?”范简想不通,按说自身与父母,自身与子女,在血缘上的关系应该差不多才对呀。
南越人解释道:“巢王,原因很简单。子女的血掺杂了母亲的血,而子女的母亲和大王你在血缘上没有半点关系。所以对血蚕来说,子女血液中的另一半就是不能忍受的外物。
反之,自身与父母就不同了。自身之血是融合了父亲和母亲两方的之血。血蚕在饥饿时,选择父亲还是母亲,都只是少了一部分而已,并没有多出与自身不容的血液。”
明白了。这就好比是有一瓶醋和一瓶酱油,各倒出半瓶混合成一种新液体。
新液体对原先的醋来说,是不纯净的,因为其掺杂了一半的酱油。对酱油来说也一样,新液体中的醋,也是外物。
可对新液体来说,无论是酱油还是醋,只是其自身的一部分。没有外物,只是比自己少了点什么。
这东西能引人发思啊!后世培育纯种狗,纯种牛马等,使用的方法还是很有道理的。
血脉,往上为纯,往下为杂。
“这血蚕蛊最初是用做什么用途的?”范简问。肯定不是一开始就为了亲子鉴定培育的。
越人道:“回大王,此蛊全称夏蚕商蛾九转孥戮蛊,嗅觉极其灵敏,食一人血,可追踪出与其血脉相连的所有人。”
“何为九转孥戮?”范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