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听完,明惆陷入深思,良久才抬头问:“我这一日试过无数功法,一次次历经失败,但我感觉我已经摸到了一些东西只是还未堪透,你所言听起来很有道理,可并不一定是完全正确的。”
“若如你所比喻,对于那些单灵根的天才,他们没有杂草,狂风长期扫荡,大树难道就不会倒塌?我的大树倒塌尚且可以为杂草提供养分,他们倒塌了岂不是一无所有?”
“此言差矣。”明麟嗤笑出来,眸中闪烁着自傲的光芒,耀眼夺目,“你可知何谓一木成林?”
明惆怔住。
“不知。”
“那你想知道吗?”明麟抬了抬下巴,注意着明惆的反应,“想知道你就……求我啊。”
在梁上的容七舒瞅着明麟这副贱样都想揍他,更别说是当事人了。
“我求你你就会告诉我吗?”明惆只默了一会儿就反问道。
“那是自然。”
“求你。”
“……”明麟立马顿住:“你说什么?”
明丹儿在旁呵呵冷笑。
明麟压根没想过明惆会这么‘听话’,反应过来又讥讽:“你就是这么求人的?”
“我求过你了,你不说是你食言,与我无关。”
明惆淡淡地回道,话里直戳明麟不守信用,偏偏明麟对上面前那双淡然无波的眸子竟吐不出说人无耻的话来。
嗯,他只是在实话实说。
“求人尚也有求人的态度,想是这些年大伯父未曾在人身边,当母亲的一个人也担不起这教导之责,不知者无怪,明麟。”
明丹儿走了过来,话里是让明麟不要怪罪明惆,目光却是在明惆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移开。
真是个好生聪明又嘴毒的姑娘!
梁上的容七舒神色一淡,在心里默默把这姑娘踢出某个名单。
就她?
不配!
明惆袖下的手攥成拳,盯着明丹儿,花氏可谓是他的逆鳞,说他可以,但牵扯到他娘绝不应该!
“你打不过我的。”明丹儿察觉出了明惆身上泄露出来的一丝丝杀气,顿觉可笑,淡然回头与明麟说,“既然人都已经看过了,你想说的话也都说了,旁的就不要再管了,别人也不一定会领你的情,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明麟耸耸肩,跟着便要离开。
走至门口时,明麟侧身停了下来,朝里再看了一眼:“下个月的试炼我们也会去,希望那时你至少有炼气中期的修为,不然……拖后腿的活不过半刻……”
流云宗的试炼,在往常最低的修为要求便是炼气中期。
也不是说着玩的,这其中的凶险,仅凭炼气初期是万万过不了的,这也成了流云宗入门弟子的一道坎。
明惆被破例准许参加,并不见得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