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

就这么四个字，鹿宁睁着眼睛，无神的看着他。

她推开他，自己也站不住倒在地上，手紧紧的去抓地面，指尖被划出一道一道血痕。

她大声的反驳，犹如悲伤绝望的动物，眼底看不见一丝光亮。

“不是你啊，你什么错都没樱”

“好，我没错。”他想扶她，她逃避，不在看他。

伸在半空中的手僵住，他慢慢的收回。

理智回来，悲伤一触即发，他轻声问“鹿鹿，你是，不要我了吗。”

你是……

不要我了吗。

鹿宁忽然低头咳嗽，眼泪弄湿了一张脸，她觉得气短胸闷，还是在哭。

我怎么要你……

我没有资格再要你了啊……

只是这些话，她再也不出口。

“我不好，你不要再记得我了。”她轻轻摇头，安静而沉默的道。

他会逼她吗。

他不会。

即便是明明很痛很痛，明明离开她，那么多年的痛苦又会继续缠绕着。

他也不会拒绝。

“鹿宁。”沉稳而清淡的声线在她身后出现，鹿宁回头，泪眼婆娑的脸出现在他眼里。

顾易鸣抿唇。

鹿宁心里突然惊了一下，她不敢回头，不敢让自己满脸的泪水被他看见，是怕他误会吗，她不清，也许是，也许不是。

顾安瑾视线突然抬起来，半眯着眼眸凝视眼前的人，脸色忽明忽暗，他的温柔，他的妥协，都仅限于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