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待了太久了。

将近一个钟。

“鹿宁，洗好了吗。”

鹿宁用热水泡湿的毛巾擦了一把脸，也许能看起来精神一点，她吸吸鼻子打开门“好了。”

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整个人清爽不少，她出来后，他边退开给她让道，鹿宁顿了一下，绕过他走到客厅，用毛巾擦拭湿透的刘海。

她沉默着，他在厨房里停留了一会，端过来一杯姜茶，递给她“喝点，别感冒了。”

鹿宁安静的看着桌面，没有伸手去接，他停了一会，只能放在桌面上。

她看着冒着热气的姜茶，才发现，有些人，有些事，哪里能失而复得。

她低低的嘲笑自己。

是你不珍惜。

姜茶一直在桌面上，她没有喝，直到他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还放在桌面上，他沉默的看了几分钟，拿到厨房倒掉了。

鹿宁抿着唇，眼睛酸痛不堪，再次感觉眼泪要不争气的掉落。

她倔强的不去看他。

他出来的时候，手上没有拿任何东西，只是穿上了一件风衣，他平静的开口“鹿宁，如果你不想见我，我可以走。”

她僵住，抬头，他却已经走到了门口。

眼泪滑到嘴角，原来是咸的。

“我了啊，我知道错了，你还是要走……”她没有挽留，没有阻拦，只是坐在原地，安静而沉默的流泪。

她话那么轻，他还是听见了，她声音里的颤抖，他也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