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蕊着急忙慌的解释，最后，索性一咬牙，哀声道：

“姑姑说，纵观这天地之间，只有九长老您可以帮我，所以我便求成姑姑带我来找您”

“姑姑？”

“是，太子殿下也认得姑姑，不知九长老可否听太子殿下提起过风婆婆”

风婆婆？

九儿敛眉沉思，风婆婆？似乎，有些印象，那傻子提的人多了去了，什么云婆婆，花婆婆，风婆婆。

“你.....”

“九长老，石蕊之前一直在太子府当差，什么都会，九长老出山不久，想来对很多事情不是很熟稔，石蕊一定能照顾好您，九长老，求求您，您就让石蕊在旁边伺候吧”

石蕊深怕九儿拒绝，眼睛都红了，泪珠一滴一滴落下，可怜兮兮。

九儿扶额：“你一直在太子府当差？”

“是，天大地大，石蕊无处可去，姑姑便让石蕊隐身在太子府，之前一直借旁人之名苟且偷生”

石蕊知道，若是欺骗，只怕结果更糟，所以，她索性把话都交代明白。

九儿敲了敲额头，似是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阵阵凝滞的空气中，她忽而道：

“你为什么不直接寻我帮忙，反倒是要跟着我做我的婢女？”

闻言，石蕊顷刻掉下眼泪，隐忍的情绪中，是掩藏不住的绝望和落寞。

“九长老，石蕊如今所求，便是好好活下去，寻求一个能容身的地方，若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如何等得了这漫长的岁月”

若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如何等得了这漫长的岁月......

这句话，让九儿有一瞬的恍惚。

“既如此煎熬，为何还要继续活着”

她垂眉，似是在自言自语，石蕊以为她在问自己，抿唇，苦笑道：

“如此活着，我倒宁愿舍了命，可是，他说，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无论如何.....呵，就是这四个字，如同一个枷锁，让我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