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碰硬，他非但报不了仇，还是自寻死路。

所以，他只是强忍着仇恨，狼狈而逃，即便在将军府，即使眼睁睁看着九儿被带走被打的遍体鳞伤被折磨的血肉模糊，他亦只能强忍着。

他感觉的到，袁不弃在整个长安城皆布下了摄魂阵，或许，他又有了目标，或许，他追杀的妖怪入了长安，也或许，他发现了九儿身上隐藏的妖力.......

灰暗的夜色下，顾游站在窗前，面色凝重。

掌心是那日自南院温泉中拿出的红色锦盒，他痴痴的望着，漆黑的眸底是一望无际的复杂和痛苦。

红缨帮九儿盖好被子，疲惫的站起来。

“这孩子一直高烧不退，你的妖力只能治好她的伤，这还得请个大夫开些药，不然你.......”

后面的话，红缨突然顿住，她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游掌心处的红色锦盒，盒子里，是泛着盈盈白光的半颗......

“这......这是雪灵的半颗妖丹！”

见顾游没什么发应，她惊愕的朝前跑一步，待完全看清锦盒里的东西，漆黑的眸子更显骇然莫测。

“不可能啊，这半颗妖丹不是被那道士抢去了吗，怎么会在你手里？你从那道士手里抢回来的？”

闻言，顾游原本复杂悲痛的眉眼一瞬惊惧，他攸的回头，额头青筋暴跳。

“你说什么！为什么会被那道士抢去，你的意思是，妖丹是袁不弃弄坏的？”

“是啊，那天”

红缨下意识点头，后面的话又被她咽下去，当年的事，是她的噩梦，想起来就害怕。

“反正，那道士抢走了雪灵的妖丹，不知道又发什么疯，拿到妖丹之后一分为二，一半还给了雪灵，另一半自己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