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荆寒心中微微一动,手指不断的变动,一股黑暗的灵力从身体中散发,一股阴凉的气息,让整个屋子都变了阴冷几分。
随后将那股黑暗气息,缓缓的融入到膝盖中,和那团莫名的力量混在了一起,随后金针在阿羽膝盖侧方的穴位上,轻轻一点。
一道黑色的力量,混合着一道血光,从膝盖处直接飞出,直直的喷到了旁边的墙壁上,那墙壁肉眼可见的速度,融成了一个大洞,而且还带着腐蚀的作用。
“怨不得连生灵之力,都是修复好了又破坏,来回反复。这股力量的腐蚀作用,还真是厉害。”
“这些年血族在卑鄙的路上,起止是越走越远啊。”
阿羽毫不在意的扯了下嘴角,然后继续看着那白衣少年,认真的脸。
疼吗?疼!
十五年了,那股能量一直在腐蚀着,不光腐蚀自己的腿,还顺着经脉腐蚀着灵力,而自己在不可行的路上,选择了母亲留下来的阵法,直到遇见了阿寒,用金针将自己的腿部经脉,直接封闭,这才打开了修行的路。
日日夜夜的疼痛,每分每刻都在抽痛,他习惯了假笑,告诉自己其实不痛。
他习惯了疼痛,告诉自己十五年了,早就已经习惯了。
但在这个少年面前,他直面自己的内心。
其实,真的,好痛!
楚荆寒又快速的将另外一条腿,也进行灵力附着和抽离,当那两股能量喷出后,阿羽感觉到了身体一轻,疼痛已经减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好些了?”
阿羽没有回话,只是点零头。
“那股力量大部分已经清楚,但还有一些残余,需要后期调整,这些日子我要去圣辉学院,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确定。我会给你留下酒,和果蔬粮食,你一定要按照我留下的量食用,不可贪杯。”
“知道了。”
阿羽看着面前,这个碎碎念的人,一阵轻笑。
他喜欢喝酒,并不是贪杯,而是阿寒的酒,可以缓解疼痛,被疼惯聊人,有一丝的救赎,都会迷恋。
“香语写在上面了,每睡前点上一根,从今开始,你要开始学着站立了,让奴叔回到你身边吧。”
阿羽母亲对奴有救命之恩,奴叔自那以后,就守护在他们母子身边,没人知道他的姓名,和他的过往,而他只让人称呼他为奴,每年奴叔都会消失一个月,但一个月后又会出现,没人知道奴叔去做了什么,奴叔也从来不会回答。
“没必要吧?”
想到奴叔那僵硬的面孔,阿羽耸了耸肩膀,疑惑的看着楚荆寒。
“阿羽,近日我都不会再来,奴叔回来可以照顾你,陪着你站立,陪着你行走,我希望从圣辉学院归来,能够和你一起奔跑,一起游历。”
“我……真的可以吗?”
楚荆寒点零头,看着阿羽一脸的浅笑。
“好。”
阿羽点了下头,自从二饶灵魂绑定后,阿羽为了不让奴叔发现楚荆寒,就将奴叔支离了身边。
“这是你的饮食和服药计划。”
楚荆寒将纸放在了阿羽的手上,早就将粮食和食材放入了储藏室,更是将酒放入了藏酒窖。
“你该走了。”
“是啊,我该走了。”
“做好准备了?”
“别无选择。”
二人相互对话,也只有他们知道,这次学院大比后,楚荆寒的身份会不会暴露,一切都是未知。
“跑起来,跑起来。”
楚荆寒拉着其他的九个人,按照饭前的约定,在那个挥洒了,他们无数汗水的操场上狂奔。
每个人按照约定好的负重,一步一步的向前奔跑。
青春洋溢的少年少女,跑到后面,满身的汗水,还有那苍白的脸孔,但那互相搭肩的手臂,互相搀扶的前行,无不让人感动。
“父亲。”
易寻看着操场上的孩子们,回头看看身边的战无。
“这就是他的魅力所在。”
战无挠了挠头,看着站成一排,相互搀扶的十人。
“寒是一个生具有领导力的人。”
易寻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己的养子,这么多年来,和自己的亲生儿子无异。
“领导力是人为主导,但他不是。”
战无有些明白,但依旧不懂,他一向独来独往,早已经习惯。
不依靠任何人,只相信自己的双手。
他对易寻尊敬,对易优宠爱,但对凌寒,他不上来的感受,那是对待同辈的尊重。
“你太过冷静,冷静到永远明白下一步要做什么。你只信自己,不会相信任何人,这也是我今带你来,让你看看团队。这次学院大比,无,我希望你回来。”
战无的身体一震,双眼惊讶的看着易寻。
“为父养了你二十多年,怎么会看不清你?你是抱着必死的心。”
“父亲。”
战无的眼睛微红,看着这个青衣青发,却是他最重要的人,为了守护他,守护灵学院,即使是要自己的命,他也甘之如饴。
“无啊,可是父亲只希望,你们平安,活着回来。你懂吗?”
学院败了,便败了,以后总会胜。
名声没了,便没了,以后总会争取回来。
但命只有一条,没了就真的没有了。
战无呆愣楞的看着易寻,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父亲那微红的眼睛,父亲那渴望的眼神,父亲那担忧的心情。
“老师。”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声呼喊,楚荆寒从远方跑了过来,她的精神力一直都高于旁人,早就已经发现周边有人,但那熟悉的灵魂波动,就感知到了来人正是老师和大师兄,看他们二人正在谈事情,也就没有靠近。
“这次去学院大比,有什么打算?”
易寻一脸轻笑的看着楚荆寒,又扫了一眼楚荆寒身后的几人。
要知道每个队伍,配备十人,但上场的只有五人,也就是每一场比赛,都会有五个人要坐冷板凳。
在所有队伍中,都在争夺首发的名额,虽然有着生命危险,但却可以一战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