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佳从前面一个座位给她搬来凳子，让她坐下说话。

郝芊：“什么事啊？”

严佳：“没什么，我啊，就像了解一下你的情况，因为我这有一份你的成绩吧，但是你没从二十一中顺利毕业，这份成绩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具体我没问你们余老师。”

郝芊：“额，我在二十一中念了一个月。后来去法国了，也没能给英语带来好处，其它科目也落下不少，但是我在家上辅导班，也上了有小半年的，可以跟得上，这个成绩也是秋夏的入学考，没有水分的。”

严佳：“系统的竞赛模式，你都没训练呢。”

郝芊：“要我参加吗？奥林匹克？”

严佳：“肯定是需要的，我们是理科班的孩子，难道想学文？”

郝芊：“额，不，我学理的。”

严佳：“大学有方向吗？”

郝芊：“天文！”

严佳：“学这个，学校呢？南京大学？”

郝芊：“嗯。”

严佳：“虽然我不是你班主任，但是……”

郝芊：“她应该也会理解的，何况，我也不是最好的学生。”

严佳：“你再考虑吧，余老师要重点培养的，不过我倒是没关系，无论你考什么大学，竞赛都是用得着呢！”

郝芊：“是的啊！我会努力的。”

严佳指着英语老师杰西，告诉郝芊她在那呢，让她去学习英语。

郝芊笑笑，说她学不学都那样了，天赋是一个迷人的东西啊！不过出于礼貌，郝芊还是走过去找她了，毕竟她对杰西的印象还是很喜欢的，多聊几句，也挺好，说不定就对上眼了，然后热心学英语了呢。

杰西在整个办公室的小角落里，涮白的墙面下，她那花枝招展的衣服，格外出意。郝芊踮起脚尖，带着节奏，慢慢走去。试探性地打着招呼：“杰西老师？”

杰西：“嗨，我记得，你是十一班的呢，坐第二排。”

郝芊：“额，我叫郝芊。”

杰西：“哎，不好意思，今天光我自己讲了，没来得及让大家自我介绍，不过你们老师应该会给我一个座位表的，我会认真记下你们的。”

郝芊：“嗯……”

杰西：“嗯？你有什么问题吗？”

郝芊：“我……英语不好……”

杰西翻了翻她凌乱的桌面，翻出那本余素琳让郝芊看过无数次的入学成绩册。

杰西喃喃地道：“郝芊，郝芊，哦找到了，你这排名很尴尬啊，第七。英语上少了优势呢，英语要是好些，就可以冲到第一去的。不过偏科，是一件难事呢，在英语上花时间了，别的科目有掉下去了，你的总成绩还是在同等水平，但会变得平平无奇。”

她抬头，眼神坚定地问郝芊：“你觉得，像郑晴，这样的成绩，你能接受吗？”

郝芊看了郑晴的成绩在每一科上的分布，每一科都不突出，但都在最好的水平线上，而她的排名是十一，自己在理科上如此突出，却与她相差无几……

郝芊：“我……不能吧。”

杰西：“那你就要用功啊！要比以前都用功呢，我想，你是没有在学习上出过力的呢。你啊，就是聪明，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但英语它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你耕耘过吗？”

郝芊：“我，耕耘过吗？”她茫然地走出办公室，趴着阳台，看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