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是玲珑人,公公话从来都是铿锵有力的,可这次提起薛家,却如此吞吞吐吐,心里隐约就明白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了。回想起自己父亲一直以来那些神秘兮兮的行为,心早已凉透。
想起娘亲悲惨的命运和临终前那绝望的眼神,薛氏突然又释然了,早了不再理会的,她也答应过娘亲要过好自己的日子,怎么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结呢!包括胞弟,都不应该再理会的,走入某种歧途的人,很难再被叫醒!
原本跪着的薛氏站了起来,神情异常坚定的看着公公魏宰相:“父亲,儿媳前些日子还跟母亲保证过,薛家再与我无关!我是魏薛氏,不是薛氏。这几十年来,顶着薛家女儿的名声都能熬过来,再大的事也能承受,因为除了薛家,我更要顾自己的丈夫儿女!”
魏宰相倒是没想到一直略显温和的大儿媳也有如此决绝的一面,可见薛家留给她的,不是什么好记忆。遂也不再多什么,只点点头:
“既如此,父亲也就放心了!”
魏大人最是明白妻子的心结,岔了一句话:“父亲,薛家一旦……还请父亲跟皇上求个请,到时候准许儿子去把岳母的墓迁出来!”
薛氏捂着嘴哭喊:“大爷!”
魏大人握着她的手,看向魏宰相。魏宰相很满意自己儿子的性格,有情有义却又心思缜密。他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看了薛氏一眼才点头:“理应如此,她和你母亲自是闺蜜,迁出来,有时间还能去上柱香!”
第二一早,风光一时的良贵妃被降为嫔、养育大皇子的薛嫔被贬为低等宫女的消息就传了出来。一时间朝野哗然,其中以良侯爷为首的一众官员最是不满,甚至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咄咄逼饶指责皇上不顾年十几年的夫妻之情,为了一个辈的婚姻,竟把良贵妃降位!
薛伯爷倒一句话都没,只是这次没有再跪下请罪了,只是低着头默默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没让任何人看到他的情绪。
皇上把所有饶神情都放在眼里过了一遍,才对着站在殿中央一脸愤怒的良候问:
“良候,你既如此愤怒朕把良氏贬了,那朕也想问你,对自己非要娶平妻这事又有什么好解释的呢?难道良侯夫人跟你就没有几十年的夫妻感情?难道她就没有给你生儿育女?难道她还比不过一个刚进府月余的妾?!”
良候被噎得不出半个字,可皇上还接着问:
“朕贬的,只是一个妾室,良贵妃再贵重,她也是妾!朕如何处置自己的妾,良侯爷也要插手?”
良候气得满脸青紫,眼睛发红,可他不是良贵妃那种一激动就乱了方寸的女人,混迹朝廷十几年的人了,知道此时不能公然跟皇上对着干。就立刻换了个态度,先跪下认错:
“皇上,臣该死,臣一时心急,才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臣只是心痛三皇子,他自就高傲,是被娘娘和您宠着长大的!一旦他的母妃被贬,心理上肯定难以承受啊皇上!”
皇上冷哼:“哼,他是良贵妃生的,但也是朕的儿子!朕的儿子如何难道朕就不心疼?可再心痛,朕也不能坐视后宫妃嫔无端干涉朝臣家事!不然你让朕以后以何种脸面要求朝臣尽心办事?!!”
良侯爷跪在地上半没在出半个字,心里也明白,皇上根本就是故意的了,在这件事上如此明显的偏袒魏张两家,这是对良家的一种警告吗?良家这个眼中钉在他眼里存在了十几年,是要拔掉了吧!低着头冷笑一下,才恭恭敬敬的对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