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远便不方便管辖,若遇灾事,消息传递不及时,也不便官府去管。以前百姓是为了避战乱入深山,现如今太平盛世,百姓也就乐于搬迁出来享受官家庇护。
唯有宁息三人像是山中野人,倒不是他们不渴望人烟,而是不敢。身为人犯,去到人多的地方及易暴露行踪,若是再遇上两个丹青和朱弦这样的高手,他们可未必能像之前一样逢凶化吉,化干戈为玉帛。
“大叔,剑在手中旋转,没有用力握持的情况下如何才能用切开石头的力道,我实在想不明白。”宁息手中紫陌旋转着,面无表情的斩断挡路的枝蔓。
左农不说话。
走在中间的宁渟猛然停住了脚步,停住了还不算,还后退两步。闭着眼睛急停不及的左农猛然撞到了宁渟身上。
挠了挠脑袋,左农闭着眼睛说道:“你的剑只有形没有势。”
“什么是势?”宁渟脚下仍然没动,没好气的揪着字眼,想要左农解释的清楚些。
“雨从高空滴落在你身上,你会觉得疼,这就是雨的势。”左梦呓般说道。
“我明白了。”宁息全然不知道宁渟和左农落后好几步,他依然埋着头看地,手中动作不停,时不时左右手替换,动作娴熟的如同左手从右手接过一朵紫色的莲湖。
此时的宁息已经学会了一心二用,说是一心二用是因为他一边开路,一边在思索左农的话,至于手上旋转的剑花已经不再需要他动脑。
左农话中的意思是他手中的旋转的紫陌缺乏力道和速度,他现在体内灵气不足,所以无法使用灵气替身紫陌在旋转中的力度,那便只能在握持时给赋势。
“不好!”宁息忽然心中一动,脚已被一根隐藏在草丛中的绳子套住,紧接着宁息便像一头待在的牲畜一样被倒挂起来。
手中紫陌也早已脱手掉落在地,深深的插入地里,只身剑柄露在外面。
被倒挂着摇摆的宁息这才发现他刚刚一直带的是一条前任踩踏过的路,虽然这条路上已经长草,看起来并不明显,但只要稍稍留神就会发现小道两边的生机勃勃的春草已经过膝了。
看到宁息倒挂,宁渟转身想要向左农呼救,发现这个总是睡不醒的铁憨憨又在关键时候不见了踪影。心思机敏的宁渟看着头顶摇摆的弟弟宁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又是一劫!”
说完,宁渟将紫陌从地上抽出来,她仰头看着宁息,喊道:“我把紫陌丢给你,能接的住么?”
“你先丢,丢起来后自己赶紧躲开。”宁息头脑充血,满脸通红,他这么说是担心自己没接住紫陌,紫陌回落下去会伤到宁渟。
但宁渟何尝不担心自己将紫陌抛起来后宁息接不准,反而被剑所伤。于是,宁渟放弃了这个想法老老实实的向着粗壮的树干走去,她要用紫陌砍断树干。
可宁渟尚未走到树干前,树干后伸出一颗脑袋,看着宁渟满脸淫笑着说:“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姑娘是想我劫财,还是劫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