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庙里后,宁渟用抓来的鱼煮了鱼汤,和尚烤了两只熊腿和熊掌,还有宁息和宁渟吃剩的狼肉,全是肉食。宁息算是勉强解开了心结,几天来第一次饱餐了一顿。
虽然没有盐巴和调味料,但三人还是吃的很舒服,丝毫没在意旁边就是普度众生的佛。
吃过之后,天也快黑了,和尚燃起火堆,把简陋的床板让给了宁渟,他和宁息在地上铺了杂草席地而睡。山里夜间寒冷,虽然燃烧着篝火取暖,但这座草庙也没个门,宁息和宁渟夜里几次被冻醒,但由于太过疲累,勉勉强强也睡到了天亮。
天亮之后,宁息和宁渟便去到溪边将那张黑熊带的兽皮在小溪了洗净带回了庙里,挂在树枝上晾晒。
宁息和宁渟被和尚热情的招待了几日,一天清晨,和尚第一次问起了两人问题,“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走?”
这话猛地听像是逐客令,宁息和宁渟互相看了看,他们在这间破草庙里住的这几天是这段时间里最安慰的几天,还从没想到过要离开,被和尚一问两人都愣住了。
“我不是赶你们走。”和尚一本正经的说道:“来这里的人都是路过,连师傅都是住几天就走了,我就是问问你们要待上几天。”
宁息开口说道:“可以不走吗?”这个话即是对和尚说的,也是对姐姐说的,同时他也在问他自己。
“当然可以。”和尚和宁渟异口同声的回答,他们也惊讶于彼此的默契,互相看了一眼。
宁息也点点头,又看向姐姐宁渟说道:“姐,我想剃度。”
“什么?”宁渟面露惊讶,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我想剃度,就在这山里长住,不是挺好的么?”宁息说。
“那谁负责传宗接代?”宁渟问。
“哪个人愿意嫁给帝国的通缉犯?”宁息看出了姐姐的怒色,但他觉得自己想的没有问题。
宁渟沉默了,低着头眼眶红润。和尚看看宁渟再看着宁息问道:“她怎么哭了?”
宁息说:“因为我想跟你一样当和尚。”
“当和尚不好么?为什么哭?”和尚问。
“当了和尚就不能娶媳妇。”宁息握住姐姐的手,忽然想到以和尚的认知应该也无法理解不能娶媳妇有什么好难过的,他继续说道:“不能娶媳妇,就没有孩子,没有孩子我姐就当不了姑姑,当不了姑姑他就没有侄子侄女。”
“那又有什么关系?”和尚瞪大了眼睛继续问。
“我姐姐想要个侄子侄女。”宁息说道。
“噢。”和尚若有所悟,又若有所思的说:“当和尚不是可以还俗的么?”
宁息和宁渟齐齐看向和尚,和尚连忙解释道:“师傅说的。”
宁渟忽然噗嗤笑了出来,宁息也跟着笑了,和尚郁闷了,“你又笑什么?”
“笑你。”宁渟伸出手去摸和尚的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