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无奈地笑笑,道:“师父的啸声抑扬顿挫,时而清亮高越,时而低沉婉转,我却是学不来的。”
乔烈满面遗憾的垂下手臂,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我要是你啊,什么都不学,单学这兽语,便足以不枉此生了啊”
顾北顽皮地眨了眨眼,道:“可惜你不是我幸亏你不是我,否则你成日里在子微山上嗷嗷呜呜地乱吼,万一一不心吼错了,与山中猛兽结下了梁子,师父还有安稳日子吗再了,这猛兽可要比人难应付百倍呢。”
乔烈听罢,又叹了口气:“唉,二弟啊你错了呀,其实,野兽与某些人比起来,简直可以用菩萨心肠来赞颂它们啊。”
乔烈的这句话,让顾北一下子想起了秦元江,便对乔烈道:“大哥,缨儿那日在花都西河塔被秦元江所伤,我真真见识了他手中暗器的厉害,方才我让你施展轻功,与人比武,并非有意为难大哥,只想讨个心安。”
“什么心安?”乔烈问道。
“他日我与秦元江交手时,不希望大哥被他暗算”
“哈哈哈哈……”乔烈在风里大笑不止,道:“我真没想到啊,二弟……你竟然在矗心我会被秦元江暗算?如此看来,在二弟心中,大哥这个……前禁卫军统帅,是徒有虚名了?”
顾北反而不跟乔烈计较,直言道:“大哥,这不我便一个劲儿地试探你呢吗,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大哥,不论前方是何等的凶险,咱俩都要杀他个鸡犬不宁!”
“羊腿、美酒,样样还不能少!”乔烈附和道。
“没错,大哥腰里的金银,可不能原封不动地给太子带回去啊!”顾北扬扬眉毛道。
二人便这样一言一语地着各自的过往,到达洄水湾的时候,正是夕阳西下,云霞漫的时辰。洄水湾沉浸在一片祥和宁静的炊烟里,牛羊归家,牧笛悠扬。
客栈还是有的,而且还很高档。所谓高档,自然是银子收得够多,店家脾气够大。
乔烈出手阔绰得让店家都不好意思发脾气,当下喊了一堆人,卸下快要累趴下的马匹,七手八脚的将装虎的笼车推进客栈后院,众人还在寻思这车里究竟装的什么,竟如此沉重之时,顾北已经跑过来拦在车前道:“辛苦诸位了……辛苦诸位了……一点意思不成敬意……”
着展开手心,露出一把耀眼的银子。
“来来来……诸位辛苦了……”顾北将银子分发给了推车的人,众人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再不好奇笼子装了什么,因为他们得抓紧回去告诉家人,自己推了一下车,便挣够了一月工钱的事与他们分享分享。
顾北与乔烈的到来,无形中给洄水湾的百姓们带来了今晚茶余饭后的谈资,况且还不止于此,冷月升起的时候,客栈的院子里,架起了一堆火,映红了洄水湾大半个空。
不一会儿,一股焦香的烤羊肉的味道弥漫开来,幸好这家客栈隔壁没有孩,不然……嘿嘿,隔壁孩都会馋哭!
笼子里的老虎更是吃得津津有味,乔烈的“救命恩鸡”也得到了最高待遇精细的谷子,甘甜的山泉!
乔烈却没有慈福分。
他信心满满地将一根羊腿交给了顾北,满心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