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颜听说过她的事,本就心存敬畏不敢多言行个礼便跑了。
“姑姑,尊上和师祖寻你。”不凡跑来扶她。
“师父,师伯。”
“坐这来。”宁易道。
练傲寒提了裙角在他身旁坐下。
“绾儿,你觉得那害你的人是谁?”宁易脸色冷淡,但练傲寒看得出他已有愠怒之意。
“莫九邪,不光是巨熊伤人还有京城接连几起命案绾儿认为皆是他做的。”练傲寒笃定道。
“师弟,他是我师门大辱,不能留。”邬阳的脸色又青又红,看来刚发过一场火。
宁易道:“师兄,我自有打算。”
邬阳道:“不知皇帝对重华宫是何态度?”
“无甚,待那人一除,我等便可回去了。”宁易道。
“嗯,不过在京城中,你务必小心。”邬阳嘱咐道。
这一日天高气清,亦是秋猎的最后一日,明日便得启程回宫了,皇帝将练傲寒召了来。
“你说那晚你原本要通报的名号是薛家郡主,怎突然改了口,改称练姑娘了?”
内监总管禀奏道:“陛下,是练姑娘逼着奴才改的口,当时奴才刚说了二字她便道,我姓练,那冷冽的眼神瞪着奴才,奴才实在……郡主不逊其父啊。”
皇帝笑道:“她有时候确实挺像她父亲的。”
“陛下。”练傲寒拜了一拜。
“腿伤如何了?能走吗?”皇帝亲切的问。
“回陛下,无碍了,能走。”
“那陪朕散散步。”
“是。”皇帝让内监侍从们全部退下,只让练傲寒一个人陪驾。
“明日便回京了。你准备住哪?”皇帝道。
“自然是住在归来宫。”练傲寒道。
“回薛家吧,就算小住几日也好。”
“我师父就我一个徒弟,之前我成日在外晃荡,现在也该在他身边尽尽孝。”
“也是啊。”皇帝叹了口气,故作伤感,“有空还是去看看他吧。他一时失手伤了你,他后悔的很,你是他的亲女儿,他一直念着你,你离开之后,他发现对你们姐弟两的过往知道的太少了,后来从你们的奶娘那得知你们在虞家过得很不好,还有一位姓楚的夫人跟他说了你儿时被拐卖的事情,他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我……和他没多少情分,陛下把我召来若是为了说这些的,那傲寒先告退。”练傲寒看着前方一片空旷,语气镇定。
“他确实亏欠你太多,你能否给他一个机会?”
“他不欠我的,他欠我娘的还不清。”练傲寒说罢转头就走。
“等等,薛繁为了救你,手伤得厉害,你和清风说一声,最近别再给他添事,让他好好养伤,你若不信可以去问你的师伯师兄,他们都知道。”
练傲寒停了停头也不回的走了。
秋猎结束后得出此次打得猎物最多的前三甲分别是薛清风,洛珩,慕容宣。
三甲中有二人出身江湖门派,可是狠狠的打了那些自诩豪门贵府出身的公子的脸。
参加秋猎的人等看似和气,其实已经出现各种纠纷,这些问题迟早会摆到明面上,无论谁输谁赢,得利的还是那渔翁,不得不说皇帝的这步棋下得高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