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他出去是每个将军必经的历练,才几天就把他叫回来,你让朝臣怎么看你,怎么看我?”薛繁道。
“也是。对了,现在傲寒的嫌疑解除了,你准备把她放出来吗?”皇帝道。
“先不告诉她,再留她些日子,否则她立马就跑得没影,我上哪找去?”
皇帝哈哈一笑,“我就知道。你其他三个女儿都挺乖巧的,傲寒也迟早会听话的。”
薛繁叹了口气,“对于傲寒,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另一个是小子要是犯浑还能给点教训,把他往军营里一扔,什么毛病都能治。可傲寒是个姑娘,可性格更倾向于男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说心里话,这些年我亏欠他们太多,对于他两,这父亲我不知该如何做。”
皇帝道:“你又不是才当人父亲,你怎么对其他的孩子就怎么对他们,傲寒的性格确实不同于普通女子,但她毕竟是女孩儿,你待她和语儿颜儿他们一样便是。这孩子性情坚韧,能抗事,但她太聪明,想得多,有时候容易伤到自己,你得多注意些。”
“是啊。”薛繁颇感伤神,“我想着把清风教好,这定安军交给他,我也该顾着点家里的事。也多亏了宁佳和雪柔,否则这家里指不定乱成什么样。”
“说到家事。”皇帝不怀好意的一笑,“别忘了,傲寒和越儿定过亲,选个好日子把他们两的事办了吧?”
薛繁立刻恢复了精神,“傲寒我可不急着嫁!”
“嘿,你还想反悔不成?”
与老友聊了一会薛繁才打道回府。
刚到家门外,就看见清和在焦急的等他。
“出了何事?”薛繁问。
“萧斥要见您,说他知道一件对师父您特别重要的事。”清和道。
薛繁转念一想,便匆匆忙忙的往天牢去了。
天牢重地,重重守卫,牢房连个透气的窗户都不会有,可谓是真真的不见天日。
萧斥乃是重犯,安排的牢房在天牢的深处,薛繁提了盏灯笼一步步走近。
“萧斥,你要见本王,所为何事?”薛繁严肃道。
“最近在牢里无事可做,闲得无聊想起了些旧事。”萧斥拖着浑身的镣铐铁锁移动到牢房边,“而这些旧事恰好牵扯了你身边的人。”
“说。”薛繁道。
“你可知那师弟沐承悦是怎么死的?”
“我明允门内之事我自然知道。”薛繁道,去年他得知明允被偷袭,沐承悦力战而死时,心中叹惋非常。
“恐怕你知道的不是真相,或者说很多人知道的都不是真相。”萧斥道,“他是被你的女儿练傲寒亲手杀死的。”
“胡说八道,傲寒怎会去杀他。”薛繁觉得他是无稽之谈,这番话是在戏耍于他。
“我当时躲在暗处,亲眼看见练傲寒杀了他,当时在场的都死光了,就只有练傲寒一个人活着,所以沐承悦到底怎么死的就由她说了算。我一个将死之人没必要骗你,你若不信大可去问你女儿。”
“不可能,傲寒怎么可能会去杀他?”薛繁不信。
“我怎么知道,但人确确实实是她杀的。”萧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