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操练,有弊无利。别太累着了。”练傲寒体谅道。
“多谢大人关心,卑职等明白,请大人放心。”
“嗯。”既然收了这些人,她也得为他们打算。
深夜,几个黑衣人靠近了关押一干人犯的帐牢。
贵公子朦胧着勾人的桃花眼,打了个哈欠,“困了。”
“殿下莫急,快来了。”一旁斯文瘦弱的文士端着小酒坛饮上一口。
“军中不可饮酒,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司马越玩笑道。
“殿下不说,便没人知道。”练傲寒毫不在意。
“你觉得我不会罚你?”司马越收起惫懒,突然靠近正色道。
“殿下要罚?”练傲寒迎上他审视的目光。
司马越突然话锋一转,“你到底来军中做什么?”桃花眼盯住了她沉静的眼睛。
练傲寒摇了摇酒坛,也不躲避,冷冷道,“报仇。”
她的眼睛沉静,丝毫不躲闪。银面具下的眼神很干净,也很冷静,而这眼睛的主人却用着这种眼神说着充满戾气的语句,两种极致融于一身,却丝毫没有违和感。练傲寒的红唇还沾着些酒,在灯光下透着光亮,十分诱人,司马越痴了一下,迅速回神,她没有说谎。
“殿下放心,我不会损害您的利益。”她保证道。
“有刺客!”营帐外响起了吵闹声。
“小羽得手了。咱们去看看。”司马越大步流星走出营帐,练傲寒随即跟出。
大帐内,灯火通明,皇帝已经歇下,太子说刺客已被擒下,一点小事就不必惊动陛下了,大权落在了东宫的手中。
“皇兄放心,人犯一个都没死。”赵羽道,“事发之时,周倜大人还前来支援。”赵羽看似为人请功一般上告。
周倜本以为若刺客失手他大可借由抓刺客之名乘机杀了一干人犯,却不想那亲王早已在那守着,一个侍中哪有本事从一位殿下手中抢人。
“刺客呢?”太子问。
“可惜没来得及拦住,全都服毒死了。”赵羽道。
“赵王殿下勿忧,刺客即便是死了还是有迹可循的。”练傲寒道。
“练卿说的是。刺客一事就交由练卿去查。”司马越道。
“臣领命。”
被抓的一干人犯被提了上来。“你们替人卖命,到头来却是他们先要你们的命,”司马越讥讽地笑着摇摇头,“可笑。”
“太子殿下,罪臣愿意招供,望殿下开恩,留罪臣一命。”一个文臣跪着向前。
他的官帽已被摘了,但官服还尚未被剥去,依朝服纹样看,也是个七品的文职。这人浑身凌乱不堪早无了一朝臣子的气度,反而尽显狼狈之气。
“你且招来。”司马越道。
“罪臣是受兵部侍中周倜指使!”
一时语惊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