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傲寒走后,清和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虽是男子多用的蓝黑色,可上头绣的雏菊和练傲寒的锦袋一模一样。难道她是练大人家的?不可能吧。清和心中疑惑不解。
当日,皇帝起驾,大军开拔至凌阳城。
“你还真是胆大,这一回你可真是声名远扬喽。”司马越斜靠在座椅上把玩着茶杯。
“我从来都不是胆小的。”练傲寒饮了一口新晾好的一杯茶,“暴殄天物。”练傲寒略嫌弃地评价道。
“路书煮的。”
“难怪。”
“出了宫就没喝上几次好茶,今日难得有空,要不你煮一壶。”
“东宫的人我挨个查了背景,有问题的都是各藩王府安插进来的,与北燕无关,我全都找了理由调走了。”练傲寒细细地往茶叶里浇淋上烧沸了的水,热气升腾,练傲寒感到几分湿润的暖意。
“手脚可真快。”司马越似笑非笑。
练傲寒忽觉有些看不透他了,也是,一朝太子若轻易就能被看透,那就完了。
“殿下,我在军中有些不便。”
“有何不便。”
“文臣不方便插手军务。”练傲寒试探道。
“再过些日子,你只是初有军功,此时给你个武职,那些将兵不一定服你。”
有了武职就离战场更近了一分,司马越眼色黯淡,接过刚煮好的茶,饮了一口,没什么滋味,只觉得烫。又想到了什么,十分珍惜地饮了两口,才觉这新茶的清香。
“明白。”
“殿下,皇帝让您过去。”内监大人亲自来传了个话。
“何事?”司马越问。
内监看着练傲寒笑了笑。“此处无外人。”
“是公主来了。”
“她怎么来的?母后不可能应允。”司马越惊讶地站起。
“嘘,殿下小点声,别传出去,公主是私自来的,皇上也被吓了一跳。”
“我去看看,你等我回来。”
“是。”练傲寒应下。
一个时辰后司马越才回来。
“如何?”练傲寒放下随便在他房内拿起的书。
“留下了,父皇拗不过灵儿。”司马越叹了口气。
“你去时不已经猜到会是这个结果了吗?”
“我只是感叹这好不容易寻回来的妹妹过不了多久就得嫁给你弟弟了。”
“还有段日子。”
司马越桃花眼微微一眨,“不说她了,凌阳城一战后,叔父很欣赏你。”
“是吗?”练傲寒心内冷笑。
“当然,我在想要不安排你去定安军内做个儒将,父皇也很看好你弟弟,让他跟着叔父多学一些,你若去了,你们姐弟两也能有个照应。”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