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丞相。乃是我家家主所作。小的只是个小厮。”小厮揖手答道。
连一个小厮都举止有礼,言辞得当,可见这家主人着实非一般人。
“你家主人呢?”
“回大人。我家主人今日身体不适,在家歇息,但听闻云相今日亲来品评,故遣小的来此听一听。”
“你家主人姓甚名谁,何方人士?”云庚对此人感到好奇。
“我家主人姓练,现居京城。”
“何名?”姓练的名士,他是真未听说过。
那小厮深深一拜,“丞相恕罪,我家主人嘱咐过过小的,不可说出他的名讳。”
“呵,来百贤馆投文章就留一个姓,你家主人好大的谱啊。”人群中顿时涌起骚动。
这真有本事的人大多会有些怪脾气,云庚微微一笑道,“既然你家主人身体不适,那请你转告于他,五日后,老夫在此候他大驾。”
“这……小的遵命。”青衣小厮退下。
百贤馆内又继续品评了两篇文章,在众人中呼声虽高,但在云庚眼中也不过是平平之辈,得了个不上不下的品评。
此次品评最出挑的要属但见其文不见其人的练姓那位,其次便是张远。而这位出了名的练某人在云相离开后成了最为火爆的热点,百贤馆内众说纷纭,有贬有褒。
楼上那位奇怪的公子也听得腻了,缓步下楼离开。
一侍卫打扮的人走入隔间,挑起竹帘,一道白影从竹帘外走过,贵公子的眼神径直跟着那一闪而过的身影溜走,不对,那人分明是个男子,只是背影有几分肖像罢了,贵公子收回注意力,这百贤馆内怎么可能会有女子,就算有,她也不会来这,贵公子自嘲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殿下,今日桓王和齐王都在。”侍卫道。
“哦,宁王兄竟然没来,可惜云相这一巴掌没能直接打他脸上。”贵公子嘴角上挑,惋惜少了一场大戏。
“路书,去查查这位今日有位姓练的是什么来头。”这位贵公子也对那人产生了兴趣。
“是。”
若非竹帘遮挡,贵公子必能认出那青衣小厮是何人所扮。
“殿下,您该回宫了。”
“回去做什么,听那群庸臣的陈词滥调?你来得正好,陪孤好好逛逛这京城。”不知怎么的,他这主子自回京后便变得乖张,总爱出宫走走逛逛,有时能漫无目的的走上一天,有时又找家酒肆茫茫地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那青衣小厮出了百贤馆后,不禁感叹,刚刚的一切和主上的推断几乎相同,若非跟了主上也有些年头,她都怀疑主上是不是真的有未卜先知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