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苍白如纸,却生得极美。虽是病中,却更显得弱不禁风,有种别样的病态美。姜湮有些惊讶。缩回身子,蹲在窗户下。捂住受到惊吓怦怦直跳的胸膛。
先前出去的丫鬟回来了,姜湮绕着道。回到刚进来的地方,一边走一边止不住的心惊胆跳。
没看清路,险些撞上迎面而来的人。容屿见姜湮魂不守舍的跑过来,正准备上前慰问。谁想她竟直接撞到了自己怀里。
姜湮抬头看清来人,面色复杂。不为其他,只是在屋里病塌上那人她之前是见过的。那时那女子衣不蔽体、楚楚可怜的跌在她的马车前。
而自己面前的这位王爷说那是王府里的婢女,与人私通逃跑被抓了个现行。王府里婢女怎么摇身一变成了代家的二小姐了。
那时候自己若是没来,爬在地上的应该是他的未婚妻。可面前这人冷静地说,不过区区一个婢女。
许是姜湮的目光太过刺眼,容屿半扶半抱着她出了代府。有什么事情先回去再说。
等上了回王府的马车,姜湮都还在震惊中。容屿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放缓语气问她看见了什么。
姜湮没回答,她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不知道容屿在这其中是个什么角色。姜湮记忆中的第一次初见,在容屿哪里却不是。
这一出李代桃僵的阴谋,他说是北疆的人在操作,那他在其中起了什么作业呢?都是被操纵的棋子吗?
她有些不相信了。容屿轻叹一口气,坐正身形。语气里带着几分悲凉的问道:“你不相信我了。”
姜湮几不可闻的声音嗯了一声,容屿捕捉到。
“你看见了什么?”
“你说的那个私奔的婢女后来怎么样了?”
姜湮缓缓开口,她抱着赌一把的心态。如果容屿一直在骗自己,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被他软禁。起码能知道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总好过自己一个人在哪里猜来猜去的。
“你在代府看到她了!”容屿语气中带着惊讶,惊讶过后又松一口气。他又重新把姜湮虚搂在怀里,解释道:“那确实不是我们府里的婢女,认真说起来,应该算我那外甥未过门的媳妇。”
外甥?
那不就是当今的太子吗?
听闻容屿坦白的语气,姜湮松懈了几分,让他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容屿无奈地开口:“你可还记得我说过炀国前不久发生了件事情,炀国丞相犯了通敌的罪,被判诛九族。”
姜湮记得,当时容屿说炀国有“一文两武”,这文的丞相刚出了事。难不成这女子是丞相家的?
姜湮对炀国的世家关系不清楚。容屿一一为她介绍来。
“这女子是宋丞相的女儿,名叫宋清人。与我那外甥是青梅竹马,原本等太子这次回都城后就要定亲的。当初我那外甥亲自去求姐姐,求来的婚事。可没想到没等他回来,宋家就先被判了罪。我与这宋清人也是认识的,担心他回来后接受不了,就找了个人把她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