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米雪赶在上课铃响起前冲进了教室,安全上垒的她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座位上。
江如云笑话她:“原来好学生也有睡过头的时候呀。”
任米雪喘匀气息,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好在我爸喊我,不然就真迟到了。”
江如云听出了任米雪严重的鼻音,倾头问道:“感冒了?”
任米雪心虚地撇过头,她不出是因为她和马心思的关系使得自己莫名其妙地淋了一场雨才遭此活罪,于是挑了个不需要太耗费脑细胞的简单的谎话:“嗯?也许吧,大概是昨晚睡觉的时候踢被子了。”
“有没有吃药?”
“嗯,早上出门前吃了,不过是空腹吃的,不知道有没有药效。”
“管它呢,吃了总比没吃的好。”
课上,任米雪只觉着浑身不舒服,老师在讲台上的话愣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她用笔在纸上乱涂鸦,脸上却装出一
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身边挨着的桌子上递过来一个本子,上面写着:米雪,你觉得马心思怎么样?
任米雪挪过本子在上面写道:他很好呀,怎么了?
那你喜欢他吗?
别开玩笑了,我们只是从玩到大的伙伴而已。
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看到这样仿若将自己当成邻三者的字眼,任米雪不知该如何继续纸条上的对话才好。
江如云见她没动静,便挪回本子,继续写上:我和他正式交往了。
那真是太好了,可别忘了我这个大媒婆啊。
任米雪转头看着一脸幸福的江如云,鼻尖突然掠过一阵酸楚,她心想,感冒真是最麻烦又痛苦的病。
好不容易挨到了早上第四节课结束,往常的午休时间任米雪都会跟江如云一起到学校食堂去吃午饭,可现在她的头越来越沉,身体越来越倦怠,只想在教室里趴着休息。
江如云问要不要给她带点吃的回来,任米雪没胃口,如果真饿了还有早上带过来的面包和牛奶。
教室里的同学都到食堂去了,唯独她一人还留在教室里,周围安静的空气让她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任米雪趴在桌子上睡了好一会,突然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轻微的脚步声停在自己身旁,紧接着,一只手心翼翼地拨开她的刘海,冰凉的手背轻轻覆在她的额头上。
一连串细微的动作让她不禁好奇地睁开眼睛,不料她侧着头的双眼正对上了另外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眸。
两人定神大约对视了两秒钟,觉醒的任米雪倏地坐直上半身,而身旁的人也直起了身子,他别过脸去,一只手尴尬的搔了搔头。
“马心思,你在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