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星杀狼的时候豹子就跑了,已经没影了。
豹子提前跑了,水源没了着落,计划落空,王星的目光又盯上了没跑多远的山羊群。
羊也要喝水,跟着它们是一样的,一样能找到水源,只是时间上要慢些。
王星不知道队员们能不能撑住,但他必须带着水回去,否则燎原小队很为危险。
羊群停下来吃草,王星就跟着停下来,羊群走,王星就跟着走。
王星远远吊着羊群,不疾不徐跟着羊群行进,并沿途做好标记。
高原上的太阳狠毒,紫外线强,在空旷的上梁上晒了两个小时,王星就觉得脸颊有点辣。
跟了羊群两个小时,见识了一大片上好的高山草场,王星终于看到了一条小溪流。
“离得有些远啊。”
王星自语,等羊群低头喝水时,他冲了上去。
山羊能喝,人就能喝,这总错不了吧。
王星冲过来,羊群立马四散奔逃,看似散乱,实则有板有眼,跑着跑着,羊群绕了一圈,还是跑到了头羊那里。
距离王星大三十米时,羊群停了下来,齐齐回身观望,发现王星并没有追赶它们,就一直待在原地盯着王星。
王星顾不了那么多,把十五个水壶涮了又涮,洗了又洗,足足六七次后才灌满清澈的溪水。
身上多了十五个满载水壶,王星依旧健步如飞,往来的方向飞驰。
公路边,树荫下。
经过几个小时的新陈代谢,绝大部分队员的状况有所好转,只有秦时月还在昏迷。
王星回来了,带回来十五壶水。
把水壶交给萧河明亮去烧水,王星来到秦时月身前查看情况。
秦时月的脸色依然发青,嘴唇依然发紫,比之前要稍微轻些。
伸出手背试试额头温度,还好,没有发烧,说明秦时月的抵抗力很强。
探探鼻息,呼吸平稳,并没有起伏不定,王星这才放下心。
只是看着被毒素折磨的爱人,王星的心很痛。
“时月,你好好休息,我再去打些水回来。”王星在秦时月额头亲了一下,起身走了。
王星还要去打水,十五壶水显然不够三十个人喝的。
“别装水,把所有水壶都给我,我再去一趟!”
王星打算把烧开的水留在锅内,自己背着三十个水壶去那条小溪取水。
这一来一去,差不多要三个小时才能回来,队员们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王星也没有办法,他不想去的,他想留下来照顾秦时月。
队里就秦时月一个女生,其他人不方便。
可队员们的状态也不是太好,不可能让队员去取水,只能他去。
“许哥,时月就交给你了,三个小时后我就回来了。”
王星别无他法,把秦时月交给还未完全恢复的许晨。
许晨做事老道,是照顾秦时月的不二人员,要是让萧河明亮照顾,他还不放心呢。
三个小时后,王星准时归来,这时的天色已经擦黑,公路边缘燃起了三堆篝火。
“萧河,拿去烧!”王星取下水壶扔给萧河,急匆匆跑向秦时月休息处。
萧河身上挂满了水壶,对现在的他来说,三十个水壶还是有点重的。
萧河盯了眼身边的明亮,小声喝道:“队长的背影有什么好看的?还快帮我分担分担!”
烧开水的过程很简单,把生水倒入锅中,点火待开就行。
工作轻松,时间很短暂,雄雄篝火在短短十分钟后就把水烧开了。
撤去柴火,等开水自动冷却就行,真的很轻松。
王星蹲在秦时月身边,深情凝视,三个小时不见,如隔三秋。
“队长,我给秦队喂了一次水,是在一个小时以前。”
“秦队的状况越来越好,气色好了很多,放心吧。”
许晨把秦时月的情况说了一遍,王星看到秦时月的脸色,再手测温度与呼吸,秦时月的状况确实在好转。
“谢了,许哥。”王星回了个微笑。
“队长,这就见外了哈。”许晨露出一个憔悴的笑容,都是被毒素弄的。
“队长,你也忙了半天,又担心秦队,你还是休息休息吧。”
“等哈水烧开后,喝点热水坑点干粮,等明天兄弟们都恢复后,你再给我们露一手哈。”
王星噗嗤一笑:“没问题,保证你吃个够!”
吃过干粮,太阳最后一丝亮光从白雪皑皑的山峰上消失,紧接着黑夜来临,点点繁星点缀夜空。
秦时月醒了,很饿,很渴,靠坐背包任由王星喂她吃喝。
喝足,吃了个半饱,秦时月的精神明显好转。
“老公,我差点以为我要死了,我差点见不到你了,我想你!”
秦时月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真情对白,王星很感动,泪水充满眼眶。
“老婆,说傻话,我们还要白头到老,还要生孩子呢。”
王星动情道:“老婆,我也想你!”
“谁要跟你生孩子?”秦时月娇羞,淡青的脸上出现一抹红晕。
“你不跟我生,难道要我跟其他女人生?”
王星开了句玩笑,然后腰间软肉遭了殃。
两口子肆无忌惮撒狗粮,忘了时间,忘了地点,忘了任务,忘了其他人。
他们并没有掩饰声音,导致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在吃饱后又吃了一顿狗粮。
两口子确实把其他人当透明人,一点也不在乎他们的感受。
“老婆,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在高原上仰望星空呢。”
秦时月依偎在王星怀里,顺着他指方向仰望星空。
“老婆你看,那最亮的七颗像勺子一样的星星,就是北斗七星。”
“老婆你快看,彗星诶,我很久没看见过彗星了,只在小时候见过一次,大概七八岁的时候吧”
王星讲起小时候的事情,顺便吐槽了长大后的雾霾。
秦时月听得很仔细,脸上充满微笑。
“对了,我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没说。”秦时月忽然想起什么,很认真道,“你说我中毒,可我感觉没有中毒,只是有些虚弱。”
“尧远不是说我是先天剑体嘛,我觉得平底锅吸收了金属性气息后,渡了一些给我,所以我才这么严重。”
王星一愣,看着认真的秦时月,问道:“你认真的?”
秦时月点点头:“之前出问题的时候确实不好受,可我昏迷后感觉就不一样了。”
“毒素似乎跟我的剑体相得益彰,耍得很愉快,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