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的日光穿过窗棂,在他桀骜不驯的脸上烙下淡淡的痕迹。
“一大早你就打瞌睡,昨晚没睡觉去哪儿浑了?”老夫子手中戒尺毫不留情地打在他的手掌心。
那人眼中明明没有一丝悔意,却无辜地撇撇嘴:“夫子可冤枉死我,我昨晚行侠仗义,劫富济贫去了。”
殿内哄堂大笑。
有人调侃:“关二少,你是劫自家的‘富’去济怡香楼的‘贫’了吧?”
关二少?姜沁不由蹙眉。
殿内笑声更大了。
引得走廊路过的一行人也不禁侧目,秦幽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怡香楼是什么地方?”
冯玉凝想了想说:“大概是卖胭脂之类的地方吧。”
“哦。”
一个敢问,一个敢答。
心蕊自然知道怡香楼是什么地方,不自在地干咳一声,秦幽和冯玉凝赶紧闭了嘴不说话。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老夫子气得眉毛胡子倒竖,“你——给我出去,站着!”
那人也是罚站惯了,伸伸懒腰绕过夫子就要出去。
“等一下。”
“怎么了,夫子?舍不得了?”吊儿郎当痞子的模样无疑是赤果果地挑衅。
老夫子气得已经不想同他多说一句话:“将你的书桌顶在头上,站着。”
“……”
在夫子的震怒和同窗的喝彩声中,关少瑾慢悠悠扛起沉重的书桌,搭在肩膀,对着夫子挑了个眉,应着一片掌声,大大咧咧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