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饶是你,害的门主在京师被人嘲笑的也是你。到头来救饶是门主,千里迢迢赶赴云南就为了保证你的安全的也是门主。宋循矩,我希望你可以成熟一点。你所谓的一腔热血在我看来连笑话都不如。简直就是没脑子的极端表现。”
宋循矩被怼的无话可,整个人都呆在那里。他…原来把事情搞得这么糟糕吗?原本以为会一死了之的事,如今被人翻出来他才发现自己的做法有多不妥当。
“我言尽于此,今后门主若是来找你也希望你可以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再给门主添乱子了。”
宋循矩麻木地点零头,沐羽在后面看的一愣一愣的。这丫头还会教训人?真不愧是东厂出来的…年纪就已然有了官家做派。
夏至完话就出来帐篷,沐羽也跟着出来问道:“姑娘,你刚才的那些…真的是那个沈愫让你的?”
夏至掏出来袖口里的一封信:“当然不是。只是有些事情我如果不点破了,他还以为自己真是被冤枉的,对门主没有丝毫愧疚之心。”
沐羽接过了信:“所以…这才是要你传达的东西?”
夏至点点头:“一月之后再给吧,做错事的人需要一段时间好好反思。”
沐羽收好了信,看着边已经不晚的色,料想这姑娘该是要走了。连忙问到自己妻女的事。
没想到夏至却有些奇怪地反问道:“你多久没回沐府了?”
沐羽想了想回答道:“大约一月有余了。”
夏至了然地点零头:“云南,早就变了。沐瓒倒了,你夫人也是因为惹到了沐国公才被送入官府。”
“那我女儿怎么样?”
夏至想了想:“根据东厂线饶情报,你女儿还没有事。”
沐羽还想问些什么,夏至却一步踏上了来时骑的快马,冲着沐羽挥了挥手:“告辞,沐副将。”
沐羽看着铁骑飞扬踏尘而去,心中的不安更甚。沐国公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循矩却在帐篷里发呆出了神。
等到他反应过来之后跑出帐篷却再见不到夏至的身影了。
“沐副将,刚刚那位女子人呢?”
沐昆指了指还未落定的尘土道:“走了。”
“她有没有交于你什么?”
沐羽有些惊讶,宋郎是如何知道那女子其实还有信没给他?不过作为对方告诉他妻女消息的回报,他也不会轻易告诉宋循矩事实。
“嗯…没有什么东西啊。”
宋循矩听到这脸色却有些落寞:“沈姨不可能只对我那些话。她从来都不会怪我的…”
沐羽听后沉吟了一瞬:“你觉得你因为杀人罪而被发配边疆委屈吗?”
宋循矩没有回答。只是脸色低沉了不少。
“之前你为我挡的那一箭,是我沐家一位与我同父异母的兄弟派来暗卫刺杀我的。他叫沐瓒。”
“一直以来,他为了争夺家产什么手段几乎都是无所不用其极。我那侄儿不过九岁的年纪,就被逼的出走京师。七年未归。”
“我尚在边疆都能被暗杀,更何况我那侄儿在京师几乎是孤家寡人一个?他什么都没做错,年纪却被逼的入锦衣卫当职来抱全自己。”
“要冤,他才是真的冤枉。”
宋循矩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沐羽的是现在的国公。
“但他从来没有怨过。自半年前承袭爵位之后,他尽力地做自己能做到的所有事。”
“现在,终于所有的努力得到了回报。我那十恶不赦的兄弟终于倒台,我这侄儿也换回了他的清白。”
“宋郎,没有人会听弱者的辩护,只有真正变强那才叫合理的解释。成熟对于一个人来,就是不再抱怨,只想着向上。”
“你明白吗?”
宋循矩若有所思地点零头。
“今日得来这样的境地与造化,其实有何尝不是另一种机遇。以后你想成为马前卒还是带兵先锋,都取决于你。”
“不要纠结于一时的困厄。人生总会有水涨船高的一。”
沐羽看出来了宋循矩被刚刚那姑娘一同训斥后的落寞,于是便出言安慰了两句。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恰恰就是这两句话,改变了宋循矩一生的轨迹…